楊滄忽地朝她看過來。
“干什么?”猝不及防冷厲的視線嚇她一跳。
“別那么喊他。”
那三個字,她分明說過很多次,從別人口中聽來卻覺得刺耳。
“什么?”盧平妙還沒反應過來,“怎么喊,bangjia……啊?”
在楊滄冷冷瞇著眼瞧她的視線中默默打住,心里瘋狂怒吼:我靠!楊滄我看你也是個從犯!
聚會結束后,楊滄喊住了要離開的傅一璇,包廂只留下她兩人。
傅一璇坐立不安小心看她,又低頭喝起面前的茶。
“你打算裝鴕鳥到什么時候?”
“你……怪我嗎?”
楊滄看她臉上的愧疚,“你不后悔幫他?”
她搖了搖頭,“我幫他,不是因為他曾幫過我,而是我覺得,命運也該偏愛他一回。”
楊滄與她對視了幾秒,喝了身前已經涼掉的茶,才終于問:“他是什么時候被人報復的?”
傅一璇愕然,“你知道了?”
“看到了他身上的傷。”
“這樣……”她語氣滯了一下,“楊滄,這個問題你不應該來問我。”
手指點了點桌面,楊滄頷首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未再多說,兩人離開。
回到半山春水,久違的人站在院子里,看到她的車后視線一路跟隨。
她下車從倉庫出來,他已經等在臺階下。
“周大設計師突然上門,請問是有什么要指示的嗎?”
這高帽戴的周軒的臉都快擰成一團了,悻悻道:“這哪有什么設計師,只有一個可能永遠都等不到愛人一通電話便只能冒昧來打擾的前夫。”
眉心輕跳,她撇頭不再看他,目光落在了亮著溶溶暖光的玻璃花房。
“你又在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