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莊道:“是誰做出來的?”
那少年反而疑惑了:“嗯?剛剛先生不是喚他進去了嗎?”
柳莊一怔,眼睛瞪大:“你是說……那,那,那個……”
少年學子回答:“正是那位穿著樸素的仁兄。”
這一句話很普通。
但是不知為何柳莊臉上卻是一陣青一陣白,忽而想起來什么,把剛剛隨意扔掉的白紙拿起展開,想到了自己放跑了通天機緣,竟是往后踉蹌一步,一屁股坐倒在地上,白紙飄落,狠狠一拳砸在地上,卻是懊惱道:
“你你你,你們幾個……劣徒!”
“為何不早早告訴我這個消息!”
“何其誤我!”
諸學子面面相覷不知道老師為什么生氣,看到白紙上面幾個大字。
寫得龍飛鳳舞。
“何前倨而后恭也?”
………………
李觀一和車夫坐在了馬車前面,他第一次在大道中央看著兩側的風景,想著那柳莊夫子之后得知自己解了題又看到那封信之后的表情,心情也舒服起來。
他李某人心眼不大,你對我好,我對你更好。
你若欺辱我,我絕不慣著你。
打人要打臉,sharen要誅心。
這車夫使得一手好馬鞭,驅著這馬兒往前走,靈敏無比,李觀一一邊回答大小姐薛霜濤的問題,心里面一邊兒盤算著另一件事。
一天一貫,一個月三十貫錢,可換算二十多兩銀。
在關翼城可算是有錢了,三十貫錢,足可以把那可以抬頭看星星,低頭殺螞蟻,偶爾還得干死幾只老鼠的屋子換了,換成有磚石鋪地,有著暖爐和舒服床鋪的屋子,屋子里面有木頭家具。
可以給自己和嬸娘都換兩身衣裳,吃點好菜好水果。
還有,把嬸娘的玉佩帶回來。
李觀一瞥見那當鋪已在不遠處了,遲疑了下,開口道:“薛小姐,我有一個不情之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