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觀一詢問了,薛家可以幫忙將他和嬸娘的散戶轉成在簿主戶,車夫詢問李觀一從何而來,少年人把自己嬸娘之前編出來的理由說出一遍,道:“我本來是江南十八州人士,父為游學學子,叔為游商。”
“攜家帶口,只可惜兩年前父親重病去世,叔父游商之時被山賊所害,最后父親的意思便是希望我能認祖歸宗,嬸娘帶著我一路往江州方向走,想要回家鄉去看看。”
“到了關翼城安頓下來,卻還只是散戶。”
經歷了十年逃亡,李觀一說這一套謊話,就如同呼吸一般自然。
車夫笑道:“散戶是有許多的不自在處,不過沒關系,小先生被聘為薛家的先生,自然能夠為先生定成在簿主戶”
李觀一好奇:“不是需要三年時間嗎?”
車夫大笑起來,道:“先生,咱們可是薛家的啊。”
“散戶之類的事情,我等也見過了不少,放寬心,放寬心。”
“三月之內,便可為小先生你辦妥。”
李觀一眼底微微亮起。
三月時間么……百日時間,湊個百兩銀子,把武功練到入境。
拿到關翼城戶籍,若能有在薛家應聘算經先生的經歷,得到通關文牒也不是難事,這樣就可以離開陳國了,太好了。
只是,現在入境法門,反而成了最困難的事情……
越千峰直接離開,李觀一一十二層《破陣曲》,已經快要滿足入境要求,卻不得其門而入了。
李觀一看著兩側道路,若有所思。
薛家在關翼城為豪門,不知是否有入境法門可得?
馬車駛過了大道,最終抵達了薛家,薛家正門頗為威嚴,兩頭石獅子張牙舞爪,馬車繞到了偏門的地方,漆過了的木門打開來,青石板的道路上有兩根車轍往前,車輪恰好能夠駛入這軌道。
馬車速度不慢,越發穩定起來。
墻中有墻,院中有院。
李觀一眸子微垂。
《破陣曲》的內氣在體內緩緩流轉,更好的生活已在眼前。
《破陣曲》的內氣,每每運轉一次,都會給他一種明晰的,身體在一點一點變強的感覺,越千峰之前說,內氣和身體都抵達一個層次上,才能夠匯聚化作真氣,才是入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