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領,袖口鑲了一層白邊兒。
腰間環了革質的環腰帶,這是武者常用,勒緊腰部,英氣逼人。
黑發扎好,面容清俊,雖然說不得顧盼生輝,卻也能稱一句俊朗。
薛家除去了主家的人,少有這般神貌風流的人兒。
制衣坊的女子們贊不絕口,忽而撫掌一笑,取了一枚成色尋常的玉佩,讓那少年系好,就撫掌笑道:“果然,這一兩銀都不到的假玉,在小先生身上,倒像是那百兩銀的好玉了呢。”
“這玉便送給小先生了,反正不是甚么值錢的玩意兒。”
車夫凝滯,看著那制衣坊的姑娘們笑著送少年人出來,和這看上去模樣氣度已經不同了的李觀一往外走,車夫像是看怪物一樣,上上下下打量著他,憋不住了,道:
“她們可從來沒給過別人什么東西啊,李先生,你是有什么法術嗎?”
李觀一想了想,道:“我什么也沒有做。”
車夫疑惑。
李觀一道:“只是叫了幾聲姐姐而已。”
車夫:“…………”
不知道怎么的,剛剛嘴里面的鹽焗花生米,忽然不香了。
李觀一又去了管事處,簽了契約。
“每月薪俸三十貫錢,另每月供給米面五十斤,肉二十斤。”
“衣裳兩套。”
“一日三餐,若是愿意都可以在這里解決。”
“另外,每日來此,為大小姐和少爺講述數術一個時辰便可。”
每天上工一個時辰,一天就有一貫錢拿。
李觀一感慨這清閑的活兒,想到了先前車夫趙大丙說可以以成本價錢在薛家商會拿東西,想了想,直接在這里買了許多東西,又在薛家租房的牙商那里找了一處更好的房子。
手里面的銀子很快花了大半,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。
有種生活在慢慢變好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