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破云震天弓搞得失眠的老爺子正在喝黃米粥,他想不明白。
昨天晚上丑時,破云震天弓怎么又震起來?
李觀一也沒碰啊,難道說引動這弓的不是他?
老者半晌被弓鳴驚醒,思來想去,年老覺少,便已一宿不睡了。
正在想著,聽李觀一來,就讓人添了一碗,米飯和人參都多放些,年輕小伙子,胃口最大的時候,薛家不怕被吃窮,然后讓他進來。
李觀一入門,袖袍翻卷。
薛道勇眉頭挑了挑。
血腥氣。
李觀一安靜坐在桌子前,將戰弓解下來了,道:
“我殺了人。”
老者微微皺眉,旋即想到若是殺了無辜者,不會回來找自己。
他沒有問其他什么,干脆問道:
“誰?”
李觀一把腰牌放在桌子上。
“邊關叛賊伍長,錢正。”
老者看著那入境武者的牌子,瞳孔微縮。
那是對抗應國的邊關精銳,伍長是至少經歷過三次大戰活下來,且抵達入境這個境界的武夫,見過血,軍帳中至少有七顆人頭,不過,以薛家神弓,拉開距離,雖然棘手和危險,這樣對手也可以解決。
一對一,跨境界,就算是占了兵器優勢,卻也算是智勇雙全了。
老者頷首,贊許道:“倒也不……”
而后看到那少年從懷里一掏,再取出來,是一把木牌,染血浸泡發黑,松開,這一把木牌落在桌子上,都是邊關軍伍的軍牌,老者臉上的神色一點一點凝固,少年袖袍不曾染血,只有衣襟一點血跡。
解下戰刀,放在一旁,安靜道:
“并其賊黨,共一十六人。”
“皆為我手刃之。”
加重注!!!
十六枚邊軍的軍牌。
其中甚至于還有一枚被桐油浸過,比起尋常軍牌更大,也有了些紋路,代表著的是伍長,一側有七道刀痕,代表著曾經在和應國對壘之時,斬殺過七個敵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