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宮中人的辛苦錢,你都要扣回來?”
她眼底有驚嘆。
似乎是在說,竟可以如此!
“不愧是你呢!”
李觀一聽到了話語里面的揶揄,沒好氣道:“贖回來的!”
“贖回來!”
薛霜濤噗呲笑出聲來,伸出白生生的手掌,俏生生站在那里,問道:
“花了多少?”
李觀一把玉佩放在少女掌心,理直氣壯道:
“足足十五兩銀子。”
薛霜濤笑得直不起腰。
把玉佩拋擲到了李觀一懷里。
李觀一沒有把自己心中的擔憂表露出來。
只是得了軟甲倒是好事,他回去把那綠蛤蟆似的官服換掉了,換成了深藍色常服,木簪束發,腰間環繞犀角帶,眉宇微揚,比起往日革帶英武許多。
犀角帶上,佩有武官七式。
佩刀、短刀、磨石、契芯針,噦厥、針筒、火石袋。
契芯針是西域三十六國傳來的東西,是用來刻字用的小針。
噦厥是用來解開繩索死結的工具。
李觀一內穿里衣,里衣外面披一層軟甲,又罩深藍色圓領袍,腰間武官犀角帶,倒是比起之前那種客卿和散官模樣,多了幾分武官氣度,薛道勇都忍不住贊許。
說這模樣,若是再年長幾歲,騎著馬匹從江州的大道上走過,會有官家女兒們從二樓畫閣拋擲果子到他懷里。
現在,現在不行。
“還是有點嫩了些。”
“雖有些大家女子喜歡這樣年歲的,但是男不到十五,暗結私情,還涉及到了朝中的新貴武官,會被緹騎砸門的。”
哐哐哐!
開門,掏夜香的!
薛霜濤被老人逗笑,盯著李觀一看了看,倒是不知為何,反駁道:
“那幫女子,怎么會如此沒有禮數的,當街砸果子?”
“雖然嗯,客卿很不錯,倒是也還沒有到這樣的程度吧?!”
“再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