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余各個小部族,則更是多了啊。”
“這樣多的貴胄,來來去去都要陳國接待,以陳國皇室的排場,接待的費用不可能會少的,這樣的大事,是國之大祭,和兵戈同等,往往會有大赦天下的舉措”
“是為了稟報先祖自己的功業,在這樣的情況下,是不適宜見血的,只有這種情況下,才是讓岳鵬武被赦免的最大機會,不過,其余諸國來這里,總不會是為了祝賀陳國的國家昌盛。”
李觀一道:“是為了除去岳帥?”
老者點了點頭:“陳國的國家柱石,對于應國來說就是死敵。”
“他們來到陳國,自然存了為自己的國家爭取利益的念頭。”
老人長嘆息:“一鍋爛粥啊。”
李觀一道:“岳帥這樣的實力,為什么會被囚禁?”
老者道:“他是強大,但是兵家和武夫的強大,卻也不是無解的,以一方大國的積累,手段,奇人異事,以有心算無心,武夫也有栽了的可能,更何況,陳國那個宰相,是境界很高的儒家大儒。”
李觀一沒有再說,只是覺得一個多月之后的陳國大祭實在麻煩。
老人笑道:“你又不去,嘆息個什么?”
李觀一道:“我要去。”
司命喝酒的動作一滯。
李觀一道:“皇帝下了旨意,我還是得要去的。”
他將事情和老人說了。
老者眼睛瞪大了,然后忽然生氣,手里的被子重重砸在桌子上,大罵起來,道:
“陳興國的子嗣,怎么沒有了他先祖的秉性,為了朝廷之上,文武的均衡,要解除將軍的兵權;為了世家的心情,就要把你這樣的少年人拉到臺面上?!”
“他祖宗還有三分豪氣。”
“以武功取得了這樣的功業,他的后代怎么變成了這樣的軟蛋慫包!”
“蠢貨!蠢貨啊!”
老人大罵,忽然又懷疑起來自己,道:
“難道是老子當年在他墳頭那一泡尿,把他家的祖墳青煙給澆滅了?不至于啊,明明那一棵樹長得枝繁葉茂的。”
李觀一咧了咧嘴。
老頭子罵了一頓,道:
“皇帝吟誦你的詩句,京城那些文臣和武勛的子弟,早就已經看你不順眼了,只是你在關翼城,關翼城的薛家勢力大,他們也不能輕易離京,等到你到了京城,他們或許會來找你的麻煩。”
“不過你也不必擔心,武功什么的,你自是比他們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