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起來,和侯中玉有過節(jié)的是你咯。”
“侯中玉,若是我的記性沒有錯的話,那是一個術(shù)士,幾十年前在江湖上露面,被記錄于一個縣的縣志里面,我還記得;看起來,他在皇宮當中,麒麟宮,長生藥。”
“侯中玉在這里不意外,但是李小兄弟你和他有過節(jié)。”
“再加上麒麟。”
“這樣的年紀,這樣的經(jīng)歷,逃犯,偽裝。”
破軍看著李觀一,嘆了口氣:“我該叫你什么好呢?”
“是薛家的李觀一。”
“還是,前代天下第五神將,太平公之子。”
“慕容世家秋水劍的持有者。”
“李觀一。”
李觀一看著眼前俊美青年,后者微笑道:“不要這樣看著我,李小兄弟。”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眉心,平淡從容道:“這只是基本的韜略和廟算。”
“知己知彼,很基礎(chǔ)。”
“然天下偌大,謀士無數(shù),區(qū)區(qū)在下,也是有當代謀主第一的志向的。”
李觀一看著這個通過這些基礎(chǔ)信息就推斷出了真相的青年謀士,心中被驚動之后,立刻意識到眼前這個人的決斷和才華。少年人伸出手,自腰間拔出了秋水劍,放在身前,然后看著眼前的破軍,道:
“先生也已經(jīng)給過投名狀,所以,我并不擔心。”
“我們已經(jīng)是同犯了,不是嗎?”
自破軍驅(qū)車帶著李觀一和越千峰離開,就已是捆在一起。
如此坦然的態(tài)度,破軍心中贊譽。
少年肅整衣冠,微微拱手一禮,道:
“觀一武夫,不擅韜略和大勢,還請先生助我。”
他很果斷。
就如同想要拜師祖文遠。
天下的大勢濤濤,局面復(fù)雜。
他不可能全部自己處理,而眼前青年毫無疑問是經(jīng)過專門訓(xùn)練的謀士,術(shù)業(yè)有專攻,李觀一在這一方面上,毫無世家子弟的所謂自尊,相當能放得下身段和臉面。
破軍怔住。
未曾想到,這一代的白虎大宗卻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