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承弼的臉抽了抽。
李觀一的卷宗陳承弼也知道,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,臉都發黑——薛家貴妃讓李觀一喊姑姑,自小在外,年長才回來江州,又是薛家那個心眼子八百個的老虎帶出來的,還他娘的一股精純紫氣。
陳承弼的心臟都在抽。
心里忍不住要罵街。
誰?!
誰留下的孩子?!
誰?!!
老爺子咬牙切齒,一想到可能是陳國宗室留下了孩子,還因為是陳國皇室的原因,而讓這個孩子在外面流浪了這樣多年,老人就覺得眼前發黑。
他娘的,造孽啊!!!
老頭子今天把你們給閹了,chusheng,chusheng啊!
老者深深吸了口氣,然后伸出手按著自己突突突狂跳的太陽穴,而后,心中有一個強烈無比的情緒在涌動著,這一股情緒興奮無比,老者的嘴角勾起,然后又抿了抿,覺得自己現在該悲傷。
但是他還是控制不住想要笑。
興奮的感覺涌動起來。
嘴角挑起,又壓下去,如此反復。
陳承弼性格澄澈如明光,卻也知道這樣的事情不能亂確定,若是這小子,就是那天下絕世難以尋到的道門之軀,一心向道,紫氣東來呢?
自己不是搞差了?
陳承弼來去如風,大喊道:“小子在這里呆著!”
然后老爺子凌空而去,速度如狂風一般,李觀一嘆了口氣,以陳承弼的速度要找到自己的話,那自己無論跑到江州城的什么地方,都會被老爺子找到的。
他嘗試去控制著突然多出來的氣運。
氣運在變化,浩浩蕩蕩,磅礴純粹,李觀一掌握有鼎,而對方竊取了盤,掠奪了李觀一原本的氣運,讓他十年清苦流浪,多有冒險,毒素發作幾次幾乎痛死,如此就如同李觀一這十年氣運化作一個大坑。
是極下沉的運勢。
如一深淵。
而那陳玉昀,本來就是一番富貴命格。
又掠奪了李觀一的命格和氣運。
如同鮮花著錦,烈火烹油。
其氣運和命格正在一層一層地往上累積,如同位于浩蕩上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