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人敢擋在濮陽王的面前。
他是陳鼎業的兄長。
被取了個軟弱的名字,是【輔弼】,但是后來他親自將這個父親賜下的名字踏得粉碎了,所有人都寂靜,只有禁軍不斷調集來人,擋在皇帝的面前。
而在這個時候,眾人卻聽到了一聲清亮的兵戈聲,身穿朝服的太子陳文冕握著槍,大步走來。
陳文冕手中戰槍抬起,指著眼前騎乘著戰馬,不再年輕的男人。
年輕的太子喝道:
“止步!”
攝政王的坐騎停下來了。
攝政王看著這個劍眉星目的少年人,他笑了笑,然后翻身下馬:
“太子,陳文冕。”
“你,就是我的兒子啊。”
陳文冕的身軀一滯,旋即大聲呵斥道:“你住嘴,你在說什么?!!!”
攝政王的大氅飛揚,這個老跛子一步一步走來,走的時候身子都一偏一斜,他道:“你就是我的兒子,那一年,你的這個所謂‘父皇’,將我灌醉,送入了他妻子的宮殿,才有了你。”
“不然,你看看你,你看看他。”
“他可曾有一點,配當做你的父親么?!”
這樣的消息宣揚出去了,所有人的臉色都劇烈變化,有驚慌的,有興奮的,還有意識到知道這消息之后,暴怒皇帝的,陳文冕握著槍,他轉過身子,看向了皇帝,眼底有渴求和痛快。
但是他只能看到那十二冕旒之下,陳鼎業冰冷幽深的目光。
攝政王展開雙臂,擁抱向自己的兒子,那把槍竟然難以刺出去,陳文冕被攝政王抱在懷中,寬闊的xiong膛,堅實的后背,不曾有半點的遮掩,陳文冕的思緒凝滯。
母親的痛苦,自焚,皇帝的反應,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串聯起來了,最后化作了用力擁抱自己的攝政王,陳鼎業大呼道:“去殺了他!”
“他的武功已經被李萬里廢了!”
“你,去殺了他,殺了他!”
“只要一槍,你就是朕的兒子,是國家的儲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