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又因為不想要說破李觀一的身份而捂住嘴,倒是急出一身汗出來。
公孫無月嘆了口氣,道:
“罷了,罷了,你這樣的性子,是不愿意說的,坐吧。”
“飛雪……”
公孫飛雪往前道:“奶奶,什么事?”
她并非是公孫無月的親孫女,這位公孫世家的奇女子此生不曾嫁娶,于是她的兄長便將二子過繼在她的膝下,后來那位公孫世家前代家主去世,就由公孫無月承擔(dān)起了職責(zé)。
公孫無月道:“你去帶著自家子弟,找找看那位李藥師道長。”
“是。”
公孫飛雪去了。
公孫無月見陳承弼抓耳撓腮的模樣,無奈道:“你啊,坐下吧,那孩子只要還在鎮(zhèn)北城,就跑不掉的,文遠(yuǎn)說你是樹上的猴兒,半點閑不下來,卻也是真。”
陳承弼光棍也似,也不反駁,只是道:
“他聰明得很,說的自然是對。”
“只是可惜,你們兩個,也有很久沒有見過了吧。”
公孫無月不答。
陳承弼看著這位好友腰間的配劍,這一把劍澄澈如霜雪,劍身筆直,自然是有一股縹緲的寒氣在,陳承弼便是贊許道:“這把【賦雪枝】,你還拿在身邊啊。”
【凌云木】。
【賦雪枝】。
公孫無月手撫長劍,神色平和,不多言語。
陳承弼端起茶來大口喝茶,大喇喇地評價道:“嘿,公孫世家的劍術(shù),你并不修行,這一把玄兵寶劍,隨了你倒是可惜。”
公孫無月拿起劍在老頭子頭頂敲了一下。
陳承弼也不惱,只是大笑。
公孫無月道:“他,走的時候,說了什么……”
陳承弼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只是我很羨慕他。”
“我想,他的死,一定是思考了很久很久之后,自己決定的吧。”
“他這樣的人,如果不想要死的話,天下誰都留不下他,可是如果他決定要走,那么一定是,他看到了對他來說,足夠用性命去交換的東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