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然知道我在常白山,怎么沒來找我?”
甚至還在天罰過去七百余年的今日,才機(jī)緣巧合地與他相識。
“啊這,”嬴惑有些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,“當(dāng)時這事兒對我打擊太大,我本身想找地兒散散心的,一散你看這,這不就不小心過去七百多年了么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他說“我真不是故意的”的時候,還特意擺出了一副非常誠懇的表情,盯著敖潤臉龐的雙眼倒是絲毫不虛。但了解這家伙說的話向來不可全信的敖潤,自然也不會如此輕而易舉地被他的“狡辯”打動。
見敖潤神色如常,板著臉?biāo)坪鹾苁菄?yán)肅的樣子,嬴惑顯而易見有點(diǎn)慌了。
他承認(rèn),當(dāng)初對敖潤保護(hù)不力他有絕大多數(shù)的責(zé)任,即便敖廣那么信任他,他還是因?yàn)樽约旱淖源蠖谎踔祚磳さ昧丝沙酥畽C(jī)。后來又七百余年對自己故人的故族后代不聞不問,表現(xiàn)得還不如收養(yǎng)了敖潤的來正棋敖潤對他不感冒也是常理之中。
只是,他在得知敖潤便是那顆龍蛋所孵化之子的時候,他起碼沒逃不是。后來祛除旱魃再怎么說,他也得立個頭功。
好吧,這些似乎也不是什么足以拿來當(dāng)談資的大好事。
該怎么做,才能彌補(bǔ)這七百余年?
“我——”嬴惑突然拉長了尾音,聲音略微提高。
他們此時正身處地府之中,在最高的閻羅殿前,一眼望去周圍的建筑與死者均如螻蟻般渺小。常年毫無色彩的陰冷天空映著漆黑的水面,讓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像是褪了色般的冷清。
這并不是一個陳情的好地方。空氣陰冷潮shi,周圍的一切都流露著凄清與死般的寂靜。
唯有面前這人躍動的生命力格外吸睛。
“怎么?”
敖潤疑惑地看向了嬴惑。
嬴惑眼神一凜。
“我——”
“轟!!”
還不等他說完,一片地動山搖,腳下的土地似是遭到了什么猛烈的打擊一般開始瘋狂地顫抖著。敖潤腳步不穩(wěn),一個趔趄穩(wěn)住了身形后,單膝跪地,看向同樣壓低身子神色嚴(yán)肅的嬴惑,大聲道:“發(fā)生什么了!?”
耳邊的雜音太多了,即便相隔很近,二人也不得不吼著說話。
然,根本用不到嬴惑說話,敖潤便明白了過來。
以他們的這個位置向遠(yuǎn)方望去,一只翅展幾乎遮天蔽日的龐大鳥類與空中飛翔著,金棕色的羽毛在暗淡的世界中,有著非凡的引人注目的色彩。它抬頭沖著天空嘶鳴一聲,清脆明亮的鳥叫聲幾乎貫穿了整個地府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