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,不要他語無倫次,拼命地搖著頭。
直到離他一寸之隔,那人終于在他面前停下,昏暗的光線與陰影在他面上交織重疊著,讓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面容。
唯一能看清的,就是他臉上昏暗的陰影,駭人的溝壑,以及亮得不正常的眼睛。
他聲音極為陰沉,一字一頓,好似從遠古地獄而來:你到底,為什么要這么執(zhí)著?
為什么要這么對我?!
沐泠風此時已退無可退,他的聲音都在顫抖,只勉強組成了一句話:我說過,你永遠不可能阻止一個有自由意識的人向往自由。
霧九冽邁上前一步,抬手掐住他的肩,力道極大,他的面容出現(xiàn)在光影之中,讓人終于。看清了他的表情。
被他觸碰過的地方顫抖著,冰涼的體溫從肩膀上傳來,像是雪山上永遠都無法融化的雪,直刺心底。
你愛我,你不是說愛我嗎?難道你是騙我的?他雙臂青筋暴起,崩潰的沖他喊著。
沐泠風睜大眼睛,幾乎已經被嚇傻了。
回答我!
沐泠風拼命搖著頭,巨大的惶恐讓他掙不開對方鐵鉗一般的雙手,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最壞的結果。
霧九冽會從此對他失去所有耐心,把他重新關在那間房屋里,不會給他任何逃出升天的希望。
不,或許更糟,對方可能都不會再對他以禮相待,他會在那處不為人知的地方永遠做他的禁臠,滿足他一切病態(tài)的需求。
他生活唯一的憑仗就只剩下了眼前這個人對他扭曲而瘋狂的愛意。
就在他極度絕望之時,一抹翠綠出現(xiàn)在他的視野之中,他向下瞥去,看到了對方腰間的那塊玉玦,理智一瞬間重回他的腦海之中。
他抬起手,用力在他xiong口處一推,與他之間毫無緩沖距離的霧九冽似乎沒有料到他的這一動作,直直的向后倒去。
沐泠風心驚膽戰(zhàn)地看著那個倒下的黑色身影。
咚。
摔在地上的瞬間,那抹黑色被白色所替代,瞬間變成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。
見此沐泠風才松了一口氣,這正是他先前放在床上的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偶。
霧九冽向后倒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并沒有倒在冷硬的地板上,身后反而是極其柔軟的床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