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里安靜了幾秒,沈時庭適時開口:“現在又搜不到了?!?/p>
“你等等……”余幼惟埋頭改名稱,訕訕地說:“密碼是xy66666?!?/p>
他余光瞥見沈時庭在摁手機,片刻后對方眉梢輕抬看了他一眼:“改名了?”
“哦,改了。”余幼惟鎮定地說。
沈時庭指尖停頓兩秒,點擊連接“自閉小魚干”,微信自動彈出一條消息,點進去是一個小熊貓探頭的表情包。
毛茸茸的,眼睛圓溜溜的……沈時庭看了兩秒,問:“找我有事?”
自閉小魚干悶悶地說:“就是試試你有沒有把我拉黑。”
“我為什么會把你拉黑?”沈時庭不解。
“因為你今天生我氣了呀?!?/p>
沈時庭靜默一瞬:“我沒有。”
“你有。”余幼惟學著沈時庭的樣子把嘴角繃直,眉頭下壓,“我就說了句你冷血,你整晚都是這種表情?!?/p>
沈時庭嘴角無聲抽動,不想承認自己是這幅樣子。
半晌,他掀開沙發上的毯子,坐下來脫鞋,說:“我天生就這種表情?!?/p>
“我不信,你明明會笑的呀,而且笑起來還很好看?!?/p>
糟糕,怎么又把心里話說出來了。小余震驚捂嘴。
沈時庭脫鞋的動作頓了一下,沒抬頭,沙發上方那盞睡眠燈在他身上落下一圈光,余幼惟看不見他此時是什么表情。
余幼惟大腦遲鈍了幾秒,這幾秒的時間足夠把尷尬拉長到無法找其他話題緩解的地步了,于是他索性不吭聲了。心說夸一下又不會死,大不了沈時庭又覺得我對他色心不死唄,畢竟作為顏狗的我對他確實還是有點色心的,誒嘿。
沈時庭坐直身子,依舊是那副毫無波瀾的表情,他仰著頭揉摁了下后脖頸,沒接余幼惟剛才的話,懶懶地說:“明天我時間空出來了,明晚七點出發,晚了不等你。”
余幼惟反應了片刻:“關子仟他們的年會?”
“嘉典娛樂的年會?!?/p>
“……這不是一樣的嘛?”
“睡了?!?/p>
“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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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晚上七點,余幼惟從衣帽間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