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鬧得累了,余幼惟很快就睡著了。
明明隔了兩層被子,沈時庭卻覺得身邊這人的存在感十分明顯,已至深夜也毫無睡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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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鬼醒來時,自己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。
窗簾遮光很好,房間依舊很暗。
被酒精浸泡了一夜的腦子還有點懵,隨后記憶就像水霧散去的鏡子,漸漸清晰起來,映出了某個又哭又笑、動靜結合的傻叉身影。
還有全程在看傻叉的……沈時庭。
余幼惟羞恥得想大叫,還沒來得及叫出聲,一回頭直接嚇死了。
他眼睛從來沒睜這么大過,眨了好幾下才確定沒看錯——沈時庭睡在他旁邊!
余幼惟驚疑不定,不敢動作。
這微小的舉動還是驚擾到了旁邊的人。沈時庭睜開了眼,余幼惟立馬假裝伸懶腰打哈欠,含含糊糊地說:“……早鴨。”
沈時庭也愣了下,很快又恢復了平靜,回了聲:“早。”
他掀開被子,優雅利落地起了床。
平靜得好似這只是一個跟平時一樣非常普通的早晨。
可余幼惟知道這不普通。
因為墻上的掛鐘顯示現在已經是上午八點半,比沈時庭平時七點的起床時間整整晚了一個半小時。
而他很可能就是那個導致沈時庭今天晚起的罪魁禍首。
余幼惟裹在被窩里,尷尬、局促、愧疚,亂七八糟。
“不起么?”沈時庭穿上拖鞋,回頭問了一句。
“噢,今天周末,不著急。”余幼惟假裝沒睡醒,耷拉著眼皮沒看沈時庭。
沈時庭沒說什么,轉身進了洗漱間。
余幼惟提在嗓子眼的心重重落了回去。
落了沒一會兒,又咯噔跳了起來。
糟糕,昨晚他好像跟關子仟打視頻了,說了些什么?他趕緊摸床頭柜上的手機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