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幼惟在床邊站了片刻,輕輕將床上屬于他的被子抽過來,抱進懷里,又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房間,最后在客廳的沙發睡下了。
沒想到他沒被沈時庭扔出來,但沙發依舊發揮了作用。
沈時庭這晚又做了那個夢。
依舊是空曠的房間和大床,四周空無一人,孤零零的,一伸手什么都碰不到。
翌日醒來時,他一如往常那般,睜眼后第一眼習慣性轉頭看向身邊,不同的是,這天清晨身邊空無一人,床面干干凈凈。
他愣了幾秒神,某一瞬間甚至有些分不清是不是身邊其實從未有過人,好一會兒,神思逐漸清明,他才從床上坐了起來,發現余幼惟沒睡在身邊。
他趿拉著拖鞋拉開了房門,看到了睡在沙發上的某人。
這一刻的感覺挺復雜的,說不上來是慶幸還是悵然。
余幼惟醒來時,沈時庭已經出門了。
他盯著空曠的臥室沉默了片刻,又拿起手機點開微信看了眼,并沒有新的消息提示。他百無聊賴地洗漱完,奢侈地給自己點了個早餐外賣,又進書房開始畫畫。
沈時庭跟合作商開完早會,點開手機便看到了新的動賬提醒。
余幼惟點了早餐外賣,看店鋪名字,應該是小籠包。
結束完商談。
對方送給了沈時庭一盒紅酒,里邊附帶兩張音樂會的票。
林柯將盒子拎上車,提醒了一句:“沈總,音樂會時間是今天下午四點,需要我重新安排其他的工作行程嗎?”
沈時庭對這種音樂會不感興趣,隨口想說不用,可坐進后座的的那一秒,他突然又改變了注意,說:“把時間空出來吧。”
“好的,那我把今晚馮氏董事跟您預定的晚餐時間,從六點改到七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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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,手機屏幕亮了下,余幼惟拿起手機,發現多了一條新消息。
s:吃飯了么?
他這才發現已經十二點,忘記吃午飯了,他隨手打了“沒吃”,發出去之前,遲疑了一下,又刪掉了。
小魚仔:吃了。
s:吃的什么?
小魚仔:黃燜龍蝦煲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