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寓里靜悄悄的。
余幼惟依舊坐在沙發上,沒有挪動過位置,甚至連姿勢都沒變過。
半晌他咧了咧嘴,心想,馮郗走了,這場戲也該結束啦。
沈時庭回來,余幼惟第一件事就是和他承認錯誤:“那個蛋糕,我不知道你是買給別人的,就吃了,對不起。”
沈時庭只是說:“原本是買給別人的,但送到你這了,就是給你的。”
余幼惟抿嘴:“那是林秘書的助理不小心送錯了,不是你想給我買的。”
沈時庭:“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給你買?”
余幼惟愣了下,掀起眼皮看他。
沈時庭和他對視:“我不知道你也喜歡。”
余幼惟持續愣怔了幾秒,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:“那如果我喜歡,你就給我買嘛?”
“嗯,給你買。”
沈時庭的語氣像哄小孩,余幼惟指尖不自覺地篡緊了衣角。
兩人就在空調下站著,他后知后覺地有點熱了,撓了撓后脖頸:“我剛剛還把你的衣服燙破了。”
“一件衣服而已,不重要。”
“不重要?那被衣架撐出來的包包,為什么又要我把它熨平?你故意欺負我?”
沈時庭沉默一陣,緩緩嘆了口氣:“笨死了。”
“誒?你又人參公雞我!”
余幼惟其實還有話想問,比如訂婚,比如音樂會的票。
可是仔細一想,他才驚覺,問這些太越距了,那是沈時庭自己的私事,跟他并沒有關系。
于是他選擇了沉默。
他站在一旁,沉默地看著沈時庭輕車熟路地把衣服熨平。
“沈時庭,你從小到大的衣服不是家里的傭人給熨的嘛?你怎么什么都會?”
“我一個人在國外留學多年,這些都是基本的生活技能。”
“……噢,你果然好厲害啊,難怪上學的時候,有那么多人喜歡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