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喝得太猛,他臉和眼眶都有些紅,含糊不清地說:“你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服軟的。”
“人嘛,總是會變的。”余幼惟嘆了口氣。
原主或許做了許多錯事,得罪了許多人,但他此時接替了他的人生,無論好與壞,他都該替他承受和化解才行。
希望原主在另一個平行世界里,過好他自己的人生,
但至少在這個世界里,他得替原主,做一個好人。
許久未見,小弟們都排著隊過來想跟余幼惟喝一杯。
想起之前喝了酒發酒瘋的事情,余幼惟接過他們遞來的酒杯,每一杯都只小小地喝一口,盡盡意思就差不多了。
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了。
余幼惟起身準備離開,卻隱約感覺渾身不對勁,越來越燥熱。
雷子過來攙扶他,手剛剛觸碰到他的皮膚,余幼惟便難受得縮了回去,他擺擺手,跌跌撞撞地去了洗手間。
他抄了把冷水洗臉,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,眼里重得快要抬不起來了。
他雙手撐著洗手臺,身子卻越來越軟,隨后癱倒在了一個寬闊的xiong懷里。
耳邊傳來黏膩低沉的輕笑:“小可愛,我們的緣分,真是斬都斬不斷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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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宴晨發現余幼惟好一會兒沒回來,不放心便出去找。
遠遠的,他只見幽深的長廊拐角處掠過兩道相互依偎著的背影,眼熟,但看不太清楚。
直到他拉開洗手間的門,發現余幼惟不在里邊,才突然警覺起來,飛快地追了出去。
他喘著大氣追到會所門口,卻只來得及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,把余幼惟抱上了車,合上車門揚長而去。
他驚覺大事不妙,邊打電話邊打了一輛車追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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豪華的酒店里。
余幼惟被放在了偌大的白色大床上,白皙細嫩的皮膚透著淡淡的紅,眸子水霧朦朧,他呼吸著,身體小幅度的起伏。
他蜷縮著身子,雙腿不自覺地卷起被子布料,難以忍受地碾轉摩擦。
莫青看著這副景象,舌尖輕輕劃過牙齒,眸下涌動著晦澀。
他不緊不慢地倒了一杯紅酒,站在床邊,如餓獸般居高臨下地欣賞著自己的獵物,低低地笑:“別著急嘛,沈時庭能給你的,我都能給你。”
他俯下身子,指尖輕輕從余幼惟臉頰上撫過:“……乖,我們可以慢慢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