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惟惟桃子過敏的呀,很嚴重的。惟惟你以前看到桃子都怕,怎么突然想起吃桃子了呢?不行得趕緊送醫院,一會兒過敏了就麻煩了。別愣著了,趕緊的!”
沈時庭一聽臉色就變了,起身拽著余幼惟就往外走。
余幼惟腦子一陣翁鳴。
被沈時庭拉著走,感覺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過敏?
原主對桃子過敏?
可是現在這具身體,已經完全和自己的原身融合了,他從來不過敏的。
余幼惟感覺身子猶如千萬螞蟻在穿梭,不是過敏反應,是緊張。
趕到最近的醫院。
醫生拉著余幼惟仔細上下翻看,疑惑地說:“沒看到過敏反應啊?他之前過敏是什么癥狀?”
“沒有嗎?”秦茴拉著余幼惟的胳膊,“他以前別說吃桃子了,就是那個桃子的絨毛都會過敏的,身上起紅疹,一片一片的,很可怕的。怎么會沒有呢?是不是還沒發作啊?”
“以前多久時間發作?”
“很快的,不到幾分鐘就開始泛紅了……不應該啊,他剛剛吃了大半個呢。”
余幼惟不僅沒發紅,還有點發白。
他僵硬地任憑秦茴翻找拉拽,身子一陣冷一陣熱。
快想想可以找什么借口?快想想啊余幼惟!
秦茴很不放心:“惟惟,身上難受嗎?啊?會不會是變異成別的過敏反應了?比如呼吸不暢之類的?”
余幼惟干咽了下嗓子:“沒……沒有。”
“怎么會這樣呢?不應該啊……”
沈時庭全程都站在旁邊。
余幼惟嘴唇緊緊抿著,完全不敢抬頭,好像只要他不看沈時庭,就能隱藏住自己的慌神錯亂,卻不知道自己不自然的神情在對方眼里其實很明顯。
沈時庭看了他一會兒,漸漸生出些疑惑來。
秦茴說,以前余幼惟看到桃子就害怕,可剛才他看到桃子時,明明非常欣喜。
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桃子過敏這件事。
醫生說:“你們過來到現在,前后也一個多小時了,沒有任何過敏反應,說明他很可能不過敏。”
秦茴:“他不可能不過敏的啊,醫生,這過敏反應還能自愈嗎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