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整個人都架在余幼惟身上,人高馬大,真的很沉,余幼惟手臂從他背后摟著他,
艱難地把人往外拖。
果然是醉酒了。
意識到這點,余幼惟松了口氣。
卻又有點悵然若失。
沈時庭身上很好聞,酒香和身上本來就有的草木香,
火熱和冷冽混雜在一起,
好聞到令余幼惟心情澎湃。
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也喝了兩杯酒才這么澎湃。
更可能是被親了一下的原因。
回到車上,
司機幫忙搭了一把手。
兩人坐在后座,沈時庭醉酒疏離感更重了,
他散懶坐在陰影里,
膚色依舊冷白,
若不是眸子里多了許多幽深晦澀,
真看不出來他醉了。
聽說酒后更容易著涼,余幼惟想伸手給他拉一拉散開的衣襟,可他看著沈時庭的側臉,卻怎么都伸不出去手。
心里始終亂亂的,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感覺。
大概是被欺負了之后,心里有種暗暗的不爽。
被冒犯了,誰都會不高興的叭。
哪怕他可能只是無意的。
他拿起一旁的西裝外套,傾著身子靠過去,蓋在沈時庭身上。
沈時庭撩了一下眼皮,目光跟隨著他。
余幼惟始終垂著視線,抿了下唇開口:“沈時庭。”
“嗯。”
余幼惟想讓自己的語氣隨意一點,話到嘴邊,心臟卻也跟著要蹦出來似的,他幽幽地說:“你剛才……碰到我的嘴唇了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