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?笹花杏奈扭頭。
隨著她的起身大半條被子被帶了起來,
仍躺著的降谷零露出了大片勾人的蜜色皮膚,
上面布滿了她昨夜留下的細碎抓痕和紅痕。
和夢里的很像,
一覺醒來愛人就在身側躺著的感覺,
有點微妙。
&ot;你居然還在啊。&ot;笹花杏奈一個翻身趴在了降谷零的xiong口處,那雙手在那無意識地打著轉,&ot;還以為一覺醒來你已經逃跑了呢,
零君。&ot;
單手握住了那雙作亂的手,降谷零輕笑著將人拉了下來,兩人親密地仿佛還是一個陣營的樣子。
&ot;我倒是想跑啊。&ot;他躲在笹花杏奈的耳根處呼氣,&ot;可是某人在這棟房子里布下了天羅地網,我不是傻子。&ot;
近乎情人耳語,還真應了那句吃軟飯的波本。
&ot;不愧是零君呢。&ot;笹花杏奈彎著眉眼。
誠如他所料,
這棟房子就好似一個巨大的監獄。除非接住外力暴力破除,不然很難從這里逃開。降谷零沒走是對的,不過想來他一定已經把周圍的布局摸透了。
&ot;這樣不好嗎?&ot;笹花杏奈軟著嗓子,
親昵地蹭了蹭降谷零的下巴,
交錯間兩人的呼吸交纏著,
&ot;零君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待著這里,就我們兩個人,
這樣不好嗎?&ot;
&ot;不好。&ot;雖為階下囚,降谷零的眼底卻依舊帶著幾分強勢的意味,&ot;我是人,不是你的玩物。&ot;
真是好一個玩物啊。
笹花杏奈的腦海里再次浮現出了貝爾摩德的那聲警告。
‘波本不是個好相與的人’。
猛獸乍一被家養無一不是這般,渾身的尖刺??芍灰蔚羲麄兊睦?,尖牙,徹底斷絕他們的捕獵能力,再兇惡的猛獸也會變得如家貓般溫和。
人亦是如此。
只要等過段時間,公安那邊很快就會忘記降谷零這么一個人。等再過幾年,世間哪里還會有人記得降谷零的存在。
只有她,也只能是她。
&ot;我好期待啊零君。&ot;笹花杏奈捧著降谷零的臉,一下又一下地輕啄著,&ot;我等著你徹底屬于我的那一天。&ot;
降谷零沒有吭聲,只是看著她拎著不知何時已經被拆掉的手銬緩緩沖門口走去。那扇鐵門,隔絕了一切的鐵門,只認識她的指紋。
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