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依賴,很脆弱。
不會像現在這樣。
她說她失憶了,忘記的不只是她們的十年,忘記的還有很多。
多到讓聞清硯心慌。
可能也有沒忘的。
沒忘記從不知從什么時候起,就開始的疏離。
“聞…”
“吃火鍋了。”
也忘記了對她的稱呼。
聞清硯是背著身的,轉過去的時候司南鈺就看到她面無表情,說起吃火鍋時的溫情好似她的幻覺。
無措又一次來襲,司南鈺拘謹起來,一趟趟的端著食材,不怎么看聞清硯。
吃飯的時候,話不太多。漸漸的好像又被陰霾籠罩了心情。
聞清硯話也不多,后來沉默太久,她暫時放下筷子,聲音極輕的說著:“媽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訴我了。”
“南鈺…”喊她名字時,聞清硯的聲音軟了下來。
司南鈺覺得自己的眼睛被火鍋熱氣蒸的難受,用力眨了幾下,仰頭笑著對聞清硯說:“我沒事的!”
又用低低的聲音敘述:“不是都過去很多年的事情了嗎?”
她已經從十八歲變成了二十八歲,不想讓聞清硯…覺得她幼稚不成熟,遇到事情的時候,只會難過。
她必須要收斂好情緒,做一個成熟的大人。
卻不想聞清硯又面露柔軟的說著:“你…別太難過。”
“還有…媽媽在。”
聞清硯到底還是沒忍住說了安慰司南鈺的話,可她沒敢帶著自己,告訴司南鈺,還有秦華,也還有她。
因為她不確定,司南鈺到底是怎么樣想她的。
一段經歷了十年的感情,聞清硯很不自信。
所以說完她就一直垂著眸,不愿意讓司南鈺看清楚她的表情,司南鈺磨蹭的不吭聲,到收拾碗筷的時候,支支吾吾的問她:“那你呢?”
“什…么?!”聞清硯心跳快了幾分,隱約猜到司南鈺問的什么,還是又問了一遍。
司南鈺紅著臉,不敢看她,聲音極輕的說著:“那聞老師呢?也會一直在嘛…”
“我明天不在,有事要出門。”
明知司南鈺問的是什么意思,聞清硯還是沒有選擇直接回答,而是岔開話題,說她要出門。
這樣的方式,好像是這幾年相處下來的習慣,聞清硯說完自己都愣了愣,然后放下筷子,低聲說:“我吃好了。”
“啊?只吃這些嗎?”司南鈺不解的聲音傳來,指了指熱氣騰騰的火鍋說:“還有這么多食材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