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一點都不知道救命稻草有些自身難保。
因為醫生對她說:“看來患者對你的反應才是最大的,過多接觸是會對她恢復記憶有幫助。”
“尋找你們之間最多的回憶。”
這話聞清硯哪里好意思說呢?
她和司南鈺這些年,大概就是床上的記憶最多。
“聞老師?”
司南鈺見聞清硯沉默下來,微垂著眸,臉頰逐漸被紅色沾滿,好像沒聽到她的喊聲,所以司南鈺又歪著頭,聲音放大了些喊:“聞老師?”
聞清硯好像從夢中驚醒般,下意識的問她:“…南鈺,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。”
似乎是打擾到了聞清硯的工作,司南鈺下也開始反思,自己的這些胡思亂好像有些難以啟齒,后退了幾步,想要離開這小小的書房。
也恍然驚覺,聞清硯給她帶來某種影響還是有的,尤其是面對進入到工作狀態的聞清硯。
一種很強的距離感,讓她并不太敢靠近。
“聞老師,你先忙…”
但她面上不顯,聞清硯也沒注意到,反而在從醫生囑咐的她話中回神,正努力措辭去安慰她:“沒事的,醫生說了不過是因為你對那段記憶空白,才會有這樣的情緒。”
“…以后,我會幫你的。”聞清硯說出這句話時眼眸微顫,眼底蔓延著淡淡柔情。
司南鈺同樣也沒注意到,她正低著頭,默默點頭:“謝謝聞老師,我…我先不打擾你了。”
她轉身就走,聞清硯才漸漸覺出不對勁來,看了看還有幾分鐘的時間才開始,喊住快要走出門的司南鈺:“你一會兒吃什么?”
“清湯面吧,聞老師吃不吃?”
被關心的那刻,司南鈺還是轉回身想去關心聞清硯,卻因為時間不夠,聞清硯只是看了看說:“不吃。”就開始連線會議。
司南鈺望著她出神,又垂著頭,把還想要留下來陪聞清硯的排骨帶出去了。
不過她沒直接去廚房做飯,而是在客廳做了一會兒。
聽到聞清硯開會的聲音響起來,才磨磨蹭蹭的去廚房,做了一碗清湯面。
吃的慢吞吞,把委屈一起咽下去。
又覺得自己過于矯情,希望能夠留住聞清硯更多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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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聞清硯的這場會議開的有些久,夜幕降臨時都沒結束,司南鈺給她煮的那碗清湯面快要坨了,沒辦法她只能較著勁自己又吃了一碗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