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收到了讓人稍稍安心的答復,可聞清硯還是有些心有余悸。
司南鈺不斷捶打自己的動作,讓她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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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司南鈺也沒那么省心,聞清硯洗完澡出來,就見到司南鈺坐在床上等她,腿上是筆記本,又戴著耳機在看什么東西,肩膀一顫一顫。
見她出來后,揚了揚笑,只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。
聞清硯走過去,見她竟然在看婚禮錄像的那刻,更是覺得莫名其妙。
因為她反復的像是在折磨自己。
也折磨著聞清硯。
聞清硯走過去,把電腦關上。
這樣的畫面是記憶最深處的美好,但現在卻讓司南鈺開心不起來。
“別勉強自己。”
“誰也沒讓你非要記起來。”
司南鈺沒應聲,聞清硯也懶得和她說,自顧自的到了梳妝臺吹頭發,司南鈺也跟著湊了過去。
乖巧的喊她名字:“清硯。”
聞清硯沒理,司南鈺又把吹風機拿起來,給她吹頭發,聲音低低的說著:“其實今天在醫院的時候,我被你牽著走,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,我說不清楚。”
“好像有零星的片段,在醫院的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
耳邊吹風機的聲音嗡嗡作響,聞清硯很不確定自己聽到的話,所以叫停她,又問:“你說什么?”
司南鈺頭疼的不正常,其實聞清硯隱隱想到可能是會恢復些記憶,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還是免不了震驚。
司南鈺把吹風機放下去。
甕聲甕氣的說著:“好像是這樣,有些我在醫院忙碌的片段,還有你。”
“但我拼湊不出來。”
“所以…”
“所以才會恐懼吧。”
司南鈺不再繼續說了,而是拉著聞清硯的手上床說:“所以我以為,選擇正視了,是不是就會好一些?”
“但好像沒有,因為我覺得哪里在抵抗著記憶。”
司南鈺越說情緒越低,最后松開了聞清硯的手,改為捂著臉,脆弱又無助的問:“聞清硯,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啊?連記憶都恢復不了。”
其實,現在的司南鈺比誰都想恢復期記憶來,因為她總覺得這樣會強大起來,會克服和聞清硯之間的不對等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