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硯,不管你信不信。”
“我曾經很愛聞歐,我們是大學情侶,他家里條件好,一直幫襯著我,畢業后我們順利結婚,然后有了你。”
“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幻想的美好生活。”
蔡君蘭生活在小山村,偏僻閉塞,聞清硯一次也沒去過,因為蔡君蘭從骨子里面就是瞧不起自己的出身。
遠在老家的親戚上門的時候,蔡君蘭要么是避而不見,要么就是給一筆錢打發,甚至是對待親生的兄弟姐妹也不過如此。
最多,錢給的多點。
她虛榮,在一切都走向正軌的時候迷失了自己。
“我告訴我自己很多次,要知足。”
“看著你,可愛活潑。”
“看著聞歐,儒雅體貼,我有什么不知足的?”
“可我就是不知足了,我想要錢,我想要權,你爸給不了我。”
“翟正平給你了嗎?”聞清硯笑著打斷她的話,自問自答般敘述事實:“給了,但不多。”
“所以你還是不平衡。”
這像是蔡君蘭的自我批斗,聞清硯加入進來的時候,她眼底涌出不滿。
這是骨子里就帶著的,她想改都改不得。
聞清硯一眼就看見了,笑意更濃。
她對自己的母親,有過不止一次的失望。
類似的懺悔其實她也曾有過,但是沒這樣深刻。
最大的作用就是想用母女親情bangjia自己,很小的時候聞清硯會被bangjia。
她也會對自己失望,厭棄。
看的越清楚,越厭棄。
而現在,陷入到這樣情緒的人似乎只有蔡君蘭自己了。
聞清硯站起身,咖啡一口沒喝,禮物一下沒碰。
低垂著眸對自己的母親說:“我會去看你,只要你有需要我都會出現。”
“畢竟你是我的親生母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