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,多少?”李威以為聽錯了。
“月薪,八千。”我重復(fù)一遍。
“太多了,那個洗車行的老板,一個月都剩不下這么多。”
李威有點不好意思,激動的淚光卻掩蓋不住。
“干好了,還有獎金。”我不以為然,安全重于泰山,又叮囑道:“黑哥你也熟悉,歸他管理。”
“我一定會聽黑哥安排。”
李威保證道。
“以后車輛多了,可能需要招人,也由你來負責吧。”
“還給官當了啊?”李威眼角都笑出了褶皺,開心道:“必須好好干,絕不給兄弟丟臉。”
我猶豫下,還是打開了辦公桌抽屜,將一把摩托車鑰匙,遞了過去。
“兄弟,這是……”
李威遲疑著沒有接。
“你送我一輛摩托,我也送你一輛,就停在車庫里。款式你也熟悉的,九成新,沒騎過幾次。”我介紹道。
李威敏感了,試探問道:“是之前的那輛嗎?”
“對。”
“我記得那輛摩托,三萬多呢!”
“給你就收著,出門也方便。對了,配個頭盔,千萬別飆車。”
我叮囑道。
李威眼中的淚光積聚成淚珠,人在落魄之時,這樣的贈予也是情義無價。
拿起摩托車鑰匙,李威轉(zhuǎn)身離開,又去找老黑。
我卻發(fā)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嘆。
那輛摩托,是我賺錢后,第一時間買給付曉雅的,她歡喜異常,至今我都能回想起她那時的笑顏。
從東安到平川,又從平川到豐江。
我一直帶著這輛摩托,就像是帶著對過往的懷念。
但我很清楚,如今的付曉雅,云河集團的副總裁,她不但有自己的轎車,還有專車,已經(jīng)不需要這輛摩托了。
上次回來,她也見過這輛摩托,卻像是根本沒看見。
時過境遷!
得到與失去的界限,已經(jīng)模糊了。
手機響了,顯示的號碼是熊啟。
他來電話,一定不是閑聊,我平靜地接通,喊了聲熊董。
“周巖,最近工作很忙嗎?”熊啟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