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。”謝庭川握著他的手,“我只是在想,若是我早些年遇見你就好了。”
“你當真是這么想的?”賀昭玩笑道,“你若是早些年遇見我,我怕是更要纏著你不放了。”
“那就纏著吧。”謝庭川掃了掃他肩上的落發,“若是當年把所有的事情都好好說開,就算你纏著我我也不會生氣的。”
他過去是喜歡賀昭,卻也覺得兩個男人在一起有違天理。
但若是賀昭主動追求,他怕是要不了幾日就會答應對方了。
謝庭川不是一個喜歡被人死纏爛打的人。
不過如果那人是賀昭,那就另當別論了。
“我過去是混蛋,你不要與混蛋計較。”賀昭將人輕輕地抱在懷里,“今晚在宮宴上莫要飲酒,我備了兩瓶松醪酒,等著和你共飲。”
謝庭川抬頭,眼中露出警惕:“你又想知道什么,可以直接問我。”
賀昭啄了他的額頭一下:“在你眼里我就這么下流?”
“反正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會答應你,陳太醫說了,你不能喝酒。”
“我問過太醫了,一二兩是可以的,酒是活血化瘀的,少飲一些,對我的傷有好處……”
謝庭川要被這人氣笑了,不過顧念著這人是傷患,所以他也格外縱容了些:“最多一小盅。”
“好。”賀昭很容易滿足,“那我等你過來。”
二人又在紫宸殿聊了些閑話,一直到傍晚時分,謝庭川才從宮中離開,著急忙慌地趕往謝府。
阿茶是跟著他一起過來的,他是現在的謝府中唯一的舊人了。
“二爺,官服給您備好了,屋內涼好了茶,您歇歇再往宮中趕。”阿茶早就知道了謝庭川和賀昭的關系,也明白過來謝庭川匆匆回來的緣由。
“好,對了,阿茶,幫我找解酒藥過來,”謝庭川吩咐道,“要見效最快的那種。”
阿茶驚道:“二爺,您飲酒了?”他嗅了嗅,不對呀,二爺身上沒什么酒味兒啊。
謝庭川搖搖頭:“有用,你先給我備上。”
阿茶心想著怕是那些王公貴族要給謝庭川下絆子,便也不敢耽誤,直接應了。
按理說,謝庭川并非皇室宗親,本不用參加這宮宴的。
也不知為什么皇上要將人召去。
難不成是要給他們家將軍名分了?
阿茶這么想著,慢慢張大了唇,一副心驚肉跳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