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她又看了眼后頭排隊的小廝們,道,“招你們來之前,我就說過,此次施針是為了醫(yī)治你們大少爺?shù)耐龋恳会樁夹枰碳ね炔康难ㄎ唬锤蟹峭话恪偛诺那闆r你們也看見了,若是實在是忍不了痛的就趕緊走吧!”
府醫(yī)給的醫(yī)書上寫得很明確,這針灸之法會很疼,更何況,她如今只是試針,每個穴位深淺不同,下針的力道也不同,能不能正確刺激到穴位都還在摸索,想必會更疼。
也正是因為會這樣疼,蕭母才會出了‘試針一次得十兩銀子’的高價。
這些,她招人來之前就說過一遍了,這會兒又說一遍,也是不想等會兒施針的時候他們受不了疼,又突然驚跳而起,害她斷了手中的銀針。
小廝們聽著,心里有些發(fā)慌。
可一想到那十兩銀子,便一個個都忍下了。
只覺得方才逃走的是個孬種。
針灸而已,就算疼死,又能有多疼呢?
還能比砍斷了手腳還疼嗎?
事實告訴他們,能的。
那一針刺激到穴位上,就如同是一把烈火,直接燒進(jìn)了皮肉里。
不過短短一個時辰,原本排得很長的隊伍已是沒有一個人了。
甚至最后一名小廝都還是被人扶著走出去的,哭得涕淚橫流,“太疼了,嗚嗚嗚,太疼了……”
看著那小廝的背影消失在了院門口,喬念不免有些泄氣,轉(zhuǎn)過身來,看著蕭何,嘴角也是向下耷拉著的。
見她如此,蕭何如何忍心?
當(dāng)下便是開了口,“不著急,明日再去府外招點人試試。”
正所謂,重賞之下必有勇夫。
喬念卻覺得不妥,“我覺得,給蕭大哥醫(yī)治腿疾之事,還是莫要鬧得人盡皆知了。”
蕭何的腿,是中毒所致。
如今都還沒找到下毒之人,又豈能這樣堂而皇之地公之于眾?
蕭何明白喬念的擔(dān)憂,當(dāng)下便也沉下了眉眼來。
親眼見證過了這一切的季岳站在一旁,終于還是忍不住開了口,“要不,奴才來試試吧!大少奶奶放心,奴才一定忍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