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林燁,那小廝忙不迭地行了禮,“奴才見過大少爺。”
林燁眉心微擰,“這么晚了,你有何事?”
“回稟大少爺,是侯爺命奴才來請大少爺去書房議事。”
這樣晚了議事?
林燁一雙眉頭皺得更緊,不知林侯爺那邊出了什么狀況,只能擺了擺手,煩躁了一聲,“帶路!”
不多久,林燁便來到了林侯爺的書房。
夜色已深,書房里那盞小小的燭燈根本照不清明。
連著林侯爺的臉色都看不清。
小廝將書房的門關上,只留父子二人在房中議事。
林燁看了眼眉心緊擰的林侯爺,忍不住問道,“爹,出什么事了?”
林侯爺臉色難看至極,只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林燁,“你自己看。”
林燁上前接過,卻見那封書信竟然是寧州那邊寄來的。
信上說,林鳶死在了去往寧州的路上,尸首已經由寧州官府統一處置。
林燁愣住了。
而林侯爺卻已是哭出了聲來,“她雖不是我的親生女兒,可這三年來,我將她視若己出!她的眼睛與你娘親一模一樣,每每哭的時候,都叫為父心肝兒都在顫!雖然她做錯了事,可罪不至死!此去寧州一路疾苦,她定是受了天大的罪過才會撐不住去了!寧州官府說,統一處置,能怎么處置?還不是丟到亂葬崗,敷衍了事?燁兒,為父實在是不忍讓她成為孤魂野鬼,想親自去寧州一趟,將她的尸骨接回來!可,你娘如今這個情況,為父該如何與她解釋?她若是知道鳶兒死了,會撐不住的!”
林侯爺老淚縱橫,話到最后,已是泣不成聲。
林燁看著信紙上的官戳,卻如同是瞧見了希望一般,緩緩抬眸看向林侯爺,“爹,鳶兒沒死。”
雖然他不知道,寧州官府為何認定了林鳶已死,更不知道那具被處置的尸首是如何來的,但……
此事顯然已經有了轉機!
林侯爺卻是緩緩搖著頭,“為父知道,你與鳶兒兄妹情深。可眼下不是你悲慟的時候,你得想法子幫著爹安撫你娘,還得想法子去寧州,將鳶兒接回來!”
“爹!”林燁驟然大了些聲,也終于讓林侯爺看向了他。
就見,林燁一臉的認真嚴肅,“鳶兒眼下,就在我名下的一處別院內!”
林侯爺看著林燁,一時有些分不清,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了。
自己這個兒子,的確是個不爭氣的,沖動無腦,總是惹禍。
卻不至于在這樣的事情上面胡言亂語。
當下,便是緊張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