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希仁當即便冷哼一聲:“無知蠻夷,不懂禮數!”
那金帳汗國的使者卻是笑著看向章希仁:“章大學士這話說的奇怪,蠻夷便都無知嗎?
在下從小學習四書五經,也算是粗通文墨,難不成只因為出生在草原,便算是無知蠻夷?”
章希仁冷聲道:“既然初通文墨,又為何在我大殿之上,覲見我大周皇帝時如此無禮?”
那金帳汗國的使者搖搖頭道:“大學士此言差矣,這個禮是誰編撰的?是你們中原人,然而我汗國卻也有我汗國自己的禮在。
你們大周的使者覲見我國大汗時也從來都沒有遵守過我汗國的禮儀,今日又為何非要我等遵守大周的禮儀?
章大學士學富五車,難不成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句話都不知道嗎?”
看到一個滿臉風沙粗糲的漢子文質彬彬,態度淡然的把堂堂大學士章希仁給懟的啞口無言,這種場面要多怪異有多怪異。
挑釁
金帳汗國的使臣在大周如此囂張,整個大周的文臣武將卻說不過他一人,這臉也是丟到家了。
實際上那金帳汗國的使臣雖然讀過書,但又怎么可能跟大學士章希仁相提并論?
大殿之上狀元榜眼之類出身的官員可不少,怎么可能被一個蠻子壓住?
楊晟看的很清楚,他們不是沒能力站出來反駁,而是不敢站出來反駁。
金帳汗國的使者敢如此囂張,就是因為他們屯兵北地九州,對中原之地虎視眈眈。
大周朝的北軍邊軍已經是最強的軍隊,結果卻也在金帳汗國手下屢戰屢敗。
軍人在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,外交官也別想從談判桌上得到。
今日若是大周兵臨金帳汗國,恐怕這使者就要換一個態度了。
所幸這使者也沒有太過逼迫,而是把目光轉向皇帝周恒,再次撫xiong一禮道:
“外臣文都蘇,這次是代表大汗來給陛下賀壽的。
同時我汗國國教金剛明輪寺上師寶勝巴圖和其弟子仰慕中原武學,所以這次也趁此時機特意前來討教。
大周京城乃是中原龍脈匯聚之地,最為繁華昌盛,高手定然如過江之鯽一般,還請陛下派高手指點一番。”
坐在龍椅上的周恒沒有答話,面色也是有些發黑。
他就算是再平庸再沒用也能看出來,金帳汗國這是又來shiwei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