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翻身下床,拿了件披風裹在身上,跟著夜七穿過后院木門進了王府正殿。
剛進去,江清婉就打了個冷顫。
還未入秋,即便是夜里也并不覺得冷。
她停下腳步環顧四周。
墨云寒的住所,并無鮮活的顏色,連一盆綠植都沒有,和后院的花團錦簇截然相反。
沙盤,書札,兵器,擺件……
江清婉很快被一個通體墨綠的玉雕吸引,下意識走上前,還沒看清楚,夜七就擋在了她前面。
“王爺在等?!?/p>
江清婉沒理他,抬手指了指他身后。
“這個玉雕放了多久了?”
夜七不說話。
在沒見識到這女人的本事之前,他對她所有的言行舉止持有絕對懷疑的態度。
江清婉也沒再追問。
“拿上它,我有用。”
說完徑直進了內室。
燭火中,男人正在看折子,月牙白的長衫,襯的人芝蘭玉樹,甚是好看。
頭上玉冠移除,滿頭青絲被一根湛藍布條散散束著,沒了白天的凌厲威懾,多了幾分儒雅貴氣。
聽見動靜也沒抬頭,只單單說了句,“等著。”
江清婉兀自坐下。
“是要等著,你不發病我也沒法醫。”
她說著沖夜七招了招手。
“把那東西拿過來我瞧瞧?!?/p>
墨云寒這才抬眸看過來,見到夜七抱著的玉雕后微微皺眉。
“這個不能給你。”
江清婉覺得這人對她有些誤會。
她何時說要了?
她只是思家情切喝了他的酒,又不是強盜。
“這玉雕內封了東西,長期相伴,對身體有損。”
“不可能!”夜七吼完又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立刻看向墨云寒,“王爺,這可是皇上送您的生辰禮。”
皇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