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大人,我們明人不說暗話,既然您放出消息讓我過來,不如有話直說。”
柳如知一臉怪異。
“秦大人難道不是看了判決文書才過來的嗎?怎么成了是本官有意叫你過來?”
“判決文書?”
秦明朗大驚。
“此案疑點重重,柳大人不上交刑部審查直接張貼判決文書,是否欠妥?難道柳大人就不怕百姓議論,您為了一個浪蕩女子而失了律法公正嗎?”
柳如知聞言冷笑,“你父親和那些匪徒當場被抓,匪徒全部招供,所有細節皆對的上,手中更有你父親的信物為證。秦大人說此案疑點重重,不知疑點在何處?”
一旁的秦潤立刻道,“是江清婉那個賤婦不守婦道四處勾引男人,我祖父看不下去,才會出手懲治,說到底,不過是家事,你身為父母官,理應調和為主,豈能隨意下獄?”
慌了神的秦明朗忙附和點頭。
“此事我可以作證,江清婉自從與我和離后,便處處針對秦家。她現在有九王殿下撐腰,我們避之不及。我父親不過是一時氣憤,他身為長輩,為兒孫出氣,無可厚非,或許行為沖動,但罪不至此。”
“柳大人只審我父親,卻不審江清婉,莫不是不敢得罪九王殿下?”
柳如知真要給氣笑了。
這一家人,還真是無恥至極。
到了此時,竟還敢攀咬九王爺。
“本官也怕冤枉了秦老爺子,特意派人去暗渠調查了接頭人,拿到了他親筆簽名畫押的名錄,在那份證詞中,你父親不僅要訛詐江娘子存在普恒錢莊的銀子,還因為自己身上能拿出的銀子不夠給那群綁匪,進而抵押了江娘子,讓那些人將她賣給妓館作為綁資。”
“若不是江娘子聰慧,自曝巨額銀兩,讓兩方內斗,此刻怕早就遭了毒手,成了妓院里命運悲慘的女子,如此惡行,難道秦大人還以為,只是稍作懲治嗎?”
秦明朗被懟的啞口無言。
秦潤忽地道,“身為女子,出嫁從夫,她江清婉即便做了一日的秦家婦,也要喚我祖父一聲公爹,公爹教訓媳婦,天經地義,說破天也是民事,就該調和,這是大周的律法。”
他自我得意。
暗自慶幸前些日在太學院內聽人聊起律法規則,記了幾句。
柳如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沒有理會,抬眸又看向秦明朗。
“既然秦大人對此案有異議,那本官即刻起草文書呈報刑部,擇日,由刑部派人監察,本官公開重申此案,也請周圍百姓一起做個見證,衙門外的判決文書,在重審之后若有改動,本官自會讓人再行張貼。”
“本官還有要事,不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