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鐘元,莫要哭喪著臉,陪我多飲幾杯。還有你這小丫頭,你今日請我的這頓飯,我會報答你的。”
之后,誰也沒再提讓江清婉治病的事。
太上皇飲了酒,再加上罕見的精神充沛,天南海北的聊了許多,豐富的見聞和獨特的見地,讓江清婉飽了耳福。
兩壇子梨花釀全干空了。
鐘元沒敢喝多,扶著已經站不穩的太上皇往外走。
江清婉結了賬,跟著一起出來。
“這里離回春堂不遠,我用馬車送你們吧。”
太上皇卻擺擺手,醉紅的臉上少了病態,倒有些強弩之末時的堅韌。
“不用,我覺得,我現在能騎馬行千里。”
江清婉沒再說什么,扶著青穗的手準備上車。
袖子卻被人輕輕扯住。
她回頭,干瘦的老頭,頭發已經灰白,醉了酒的眼透著茫然,很委屈,也很無助。
“嫣嫣,你能回來看看我嗎?就一眼,一眼就成。”
鐘元嚇得趕緊將他拉開。
還警惕的望向了四周,好像一句“嫣嫣”會引來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“江娘子,我……我們先告辭了。”
看著二人攙扶著踉踉蹌蹌的背影。
江清婉輕輕搖了搖頭。
并未多想“嫣嫣”是誰。
她和青穗一起去了趟錢莊,將黃金存上,這才折返回王府。
下了馬車,卻沒著急推門進去。
“青穗,這幾日你辛苦些,去盯著秦明朗,不管他做了什么見了什么人或者說了什么話,你只要看著記著就行,不要靠近,也不要阻止。每日清晨匯報給我,為期七天。”
青穗不解。
“為什么是七天?”
江清婉道,“因為那個符,只有七天的效用。”
今天的幻境,是她留在秦明朗心里的餌。
恐懼和懷疑一定會催促他再去見黑鴉的主人。
這一次,她要好好會會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