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于那份卦紙,她沒法說。
若解釋了,便是將淮樓暴露。
而蘇柳兒與大隋余孽有交集,一旦查明,更會將這私通外敵的罪名扣在墨云寒的頭上。
可若不解釋,玄靈山的位置又太過巧合。
她略作沉思,抬眸回道,“那夜,云縣主入府為姨娘,張燈結彩,甚是熱鬧。我身份本就低微,又曾嫁過他人,雖承蒙王爺垂憐,堅持娶我為正妃,可我心惶恐,惴惴難安,隨寫了符箓情咒,只愿王爺莫要因為新人對我失了恩寵。”
“至于上面標注的位置,是因我知王爺要去玄靈山,才選了最佳祈福位置,祈求王爺平安。”
話音剛結,鄭成業就急了。
“你在說謊,當時我撞破你鬼鬼祟祟,想將此物交給一女子傳信與外面,若不是我搶下……”
“既然已被你搶下,那就是未曾傳信出去,皇陵出事又與我何干?”
江清婉的話噎的鄭成業一怔,急赤白臉的喊道,“只要找來那女子對峙,一問便知。”
墨云昭沉聲問,“江氏,那女子是誰?”
空曠的殿內,這聲威壓極重。
鄭成業如抓到了把柄般略帶了些得意。
“你不要不承認,她能入王府,定然有不少人看見,你不如實交代,王府中的門房下人也定會交代,肯定能將人揪出來。”
江清婉真的很想一巴掌呼過去。
這小孩,到底知不知道再挖下去,九王府要遭多大的罪責。
蘇柳兒絕不能入宮。
她一咬牙,似下了萬般決心。
“好吧,我如實交代。”
鄭成業長松一口氣。
只覺攆走江清婉這事已成定局。
他像是做了件天大的偉績,挺直了脊背看向墨云寒。
心中有種護衛了英雄的驕傲。
可接下來,江清婉一開口,卻是炸裂全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