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虛影閃過,半空中浮現出蕭然厝那張玩世不恭的臉。
“小師妹,好久不見。”
江清婉輕聲嘆道,“你為什么這么做?”
蕭然厝似有些受傷般捂住胸口。
“這么多年沒見,小師妹都不問問我過的好不好嗎?”
江清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單手托著腮。
“那日雖匆匆一瞥,可觀你氣色,應過的極好。”
蕭然厝大笑。
“那日我戴著面具,你如何看得?小騙子!”
江清婉的心口似被針扎了一下。
除去師父,三個師兄是陪伴她最長的人。
大師兄穩重,三師兄瀟灑,唯有二師兄,總給人一種亦正亦邪之感。
可待她,卻又極好。
好到就算她為了個男人,執意離開諸葛門下祁連山,惹得所有人震怒,唯有他只紅著眼眶罵了句小騙子,偷偷塞給他銀子,鼓勵她去過她想過的人生。
時過境遷,似恍如隔世。
江清婉吸了吸發酸的鼻子。
“師父他老人家怎么樣?大師兄和三師兄怎么樣?”
蕭然厝的聲音依舊懶散。
“都很好,祁連山無事,諸葛門亦無事。”
“所以,你也離開了諸葛門是嗎?”
這是江清婉能想到的,唯一一種可能。
若非如此,師父絕不會縱容他如此行事。
蕭然厝低低笑了笑。
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。
“我記得你離開祁連山時曾說,你的人生,要自己把握,即便有刀山火海,也要趟過踏過才知酸甜苦辣,才不枉來人間走一遭。如今,你可后悔過?”
江清婉抿著唇沒有說話。
后悔過嗎?
被秦明朗和秦家人連番捅刀子的時候,她的確悔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