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有沈煌手下巡邏的人聽到動靜也從大老遠跑了過來,見沈知秋躺在地上,沈持在給他壓xiong,立馬把人抗在肩膀上讓他吐水:“怎么落水了?”
沈持輕描淡寫:“我們幾個在這里玩滑下去了。”
這時候沈知秋哇地一聲吐出水來,他略張開眼,雙目癡呆無神地看著圍著他的人:“……”
沈持對著人深鞠一躬:“阿秋沒事了,多謝幾位大哥搭把手,多謝了。”
說完他示意沈全和沈正,拉著沈知秋趕緊回家。
到了家中,他們只字未提沈知秋跳河的事情,只說在荷塘邊玩兒,反正夏天衣裳干的快,沖個涼換一身就是了。
沈知秋像個提線木偶一般被張氏領回屋中,而其他三人對今日的事緘口不言,都說他們就是去玩掉進去了,這事兒就揭過去了。
緩了兩日后,一日吃完哺食,沈知秋拉著沈持,小聲問他:“阿池哥,青瓦書院好嗎?”
“還……行吧。”青瓦書院是極好的,只是乍然讓沈知秋轉學,他心理受得了受不了要另說了。
沈知秋:“其實我跟著蘇秀才念書挺好的。”他笨,蘇秀才教的正好是笨方法,他已經適應了私塾的教學,并不想換地方。
說讀個七八年去考童生,而后二十歲以上去考秀才。
他娘張氏覺得太慢了,覺得沈持能在兩年就考中童生,是青瓦書院教得厲害,蘇家私塾不行,他也要讓沈知秋去青瓦書院念書,趕緊考取功名。
還有,青瓦書院的食堂每日不花錢吃喝的事情張氏多多少少也聽到些風聲,她有私心:沈知秋去了,沈持不好一個人吃獨食,除去一年8兩的束脩銀子外,每日的吃食都不用管了。怎么合計都劃算。
沈持:“你不想挪地兒?”
沈知秋點點頭。
沈持:他就知道。
“多商量著來,”他有心無力地勸了沈知秋一句:“可別再想不開做傻事了啊。”
沈知秋:“我記住了阿池哥的話。我會和我娘說的。”劫后余生他要遵從本心,不會再被他娘牽著鼻子走了,太累,太內耗。
沈持拍了拍他的肩旁,有安慰,也有鼓勵。
假期之后,一切又歸于平靜。
沈持回到青瓦書院,
開啟新一輪的讀書。
“縣試學的文章,就是小兒走路,看見大人怎么邁步,
你怎么邁步就行,”程老夫子在講臺上不屑地說道:“案首的文章也不能跟府試最后一名比。”
他說完還把沈持叫起來:“你服氣不?”
“先生說得對,
”沈持五體投地的口氣:“我寫的文章狗屁不通。”程老夫子氣得瞪眼:“不是不通,是火候欠了,
不夠。”
沈持:“是,程夫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