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沈山短嘆了口氣:“以后有人來給阿大他們提親的,看著不錯就應下吧。”
沈全是十四的后生小子了,零七碎八的有人來說親。
老劉氏笑道:“這就對了。”
她只巴望著給孫子孫女們都尋一門踏踏實實的親事,
門當戶對的就夠了。
沈持在家中完完全全地歇了一日,吃睡,
睡吃,連書本都沒翻一眼。
當日就寢前,
沈知秋說了句:“阿池哥,明兒咱們一塊兒去書院上學吧?”他更瘦了,
一把骨頭撐著個腦袋,
看什么都瞇著眼,
大約近視了。
這個朝代沒見過誰架個眼鏡的,大概還沒有,
近視眼沒得矯正,
阿秋只能湊合。
沈持:“好,早些睡。”
大房那屋,
楊氏推醒沈文:“阿池一回來,
家里老的小的都來精神頭了啊。”
“那可不是,
”沈文伸胳膊從床頭底下摸出個精巧的小鐵鏟子來:“你瞧,阿池從省城給我買回來的,以后種地剜個苗真好用。”
阿池有心了,出門在外還惦念著他們。
“說的好像只給你帶了東西一樣,
”楊氏從枕頭下摸出一根墜流蘇的銀簪子:“我也有份。”
“喲,
你這個貴不少吧。”沈文湊近了看:“銀的呢。”
沈持給老劉氏和伯母嬸子帶的都是這個銀簪子。
楊氏笑道:“你瞧瞧我頭上白頭顯眼的給拽掉,
我怕明兒帶出去不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