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釀的酒卻最是醇香獨特,其他地方不能與之相比。
他不是不一口干,
而是不舍得喝,留著慢慢品。
沈持低頭飲下一口,
讓酒液在口中停留,細細抿品,
再緩緩咽下。嗯,
甘醇香糅合于一處直讓人欲罷不能……
沈持吃了大半碗酸湯魚,
也不知被酸到了還是辣到了,非得就一口酒才能壓下去,
于是他不自不覺貪杯了。
酒碗快見底時,
他已然微醺。
沈持覺得自己開始犯困,他忖了片刻,
腦海中所有的思緒都停滯了,
轉也轉不動,
于是干脆不去想。
吃了飯后,他們挪了個地兒,換到垂花廳的暖閣中,面前的酒已換作清茶。
沈持呷著茶。
蘇瀚手里拿著一把弩,
與呂居正在探討:“軍器監發放的這一批弩,
望山跟前一批不同,
但軍中試過后覺得并不趁手,請呂大人看看問題出在哪里。”
當朝的弩由臂、弓、機組成,最重要的部分是“機”,
就是后世所說的機械連軸轉動裝置,一般為銅制,裝在匣內,前方有掛弦的“牙”——白話就是掛鉤,“牙”后連有“望山”——后世說的用于瞄準的準星,“望山”上刻有刻度,相當于后世槍械上的表尺,這是用來按目標距離調整弩箭射出去的角度,提高命中率的。
“蘇大人,”呂居看著這張弩的望山,皺起眉頭說道:“咦,這不是按照史將軍早先提的問題改進的嗎?”
這已經是改良后弩機的望山的刻度了。
“正因為如此,”蘇瀚說道:“才不知問題到底出在哪里。”
呂居拿起那弩,反復看來看去。
“呂大人不妨隨在下去校場演試一番,”這時史玉皎來了,她又帶上了狻猊銀面,拿起那張弩說道:“看看偏差究竟出在哪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