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去跟你二嬸說說,
多在京城留一陣子保不齊遇到什么好運勢呢。”
三房張氏打的也是這個主意:“阿朵娘跟你說,
以后不曉得多少人要攀附阿池,你念過書識字,模樣又標致,不愁找不到像舒家那樣的婆家,
別跟爹娘回去了。”
這潑天的富貴不能光叫二房享。他們也姓沈,
也是沈家人,
不該沒他們的份兒。
沈瑩和沈知朵開不了這個口,只能表面應(yīng)下,轉(zhuǎn)身姐倆兒一塊合計跟爺奶一道回去。不過等大房和三房兩口子走了之后,
朱氏倒舍不得兩個侄女回去了,她跟沈月說道:“阿瑩和阿朵都是好閨女,留在京城跟你做個伴兒也是好的。”
朱氏要留,沈山兩口子沒話說:“老二家的,這倆丫頭以后讓你費心了。”
“做長輩的,能操心一點是一點兒。”朱氏說道:“爹,大過年的,別讓大嫂和弟妹難受。”
沈山聲音暗啞地應(yīng)了聲。
按照慣例,朝臣過年有十天休沐日,但對于京兆府的官員來說,享受不了這么充裕的假,一旦京城有突發(fā)情況,隨時都要上值,不能推脫。
因而打過來年初三起,沈持就時不時得出去上值一下,不光是他,就連京兆尹溫至一把年紀了也是如此,時常帶著人在京城這里逛逛那里晃晃,生怕出了事讓這個年過得不安穩(wěn)。
掃了皇帝的興。
幸好京兆府治下的百姓比較體恤他們這兩個京兆府的官兒,新春期間都安安生生的,幾乎無人生事。
正月初六,京城的茶樓酒肆陸續(xù)開張待客。
之前被沈持找麻煩的幾個寫艷情話本的秀才,玩了個花活兒。他們把傳說中每個月掌管花的神縫縫補補,湊了十二位,一月梅花花神柳夢梅,二月杏花花神楊玉環(huán),三月桃花花神楊延昭,四月薔薇花神張麗華,五月石榴花神鐘馗,六月荷花花神西施,七月石崇,八月綠珠,九月陶淵明……他們給每一位花神都編了纏綿悱惻愛情或是驚天動地的忠義故事,一邊講一邊畫精巧的花神卡,每幅售價200文,一落筆就被搶售一空。一開始是無聊的文人士子,后來是閨中女郎們,都要去聽聽花神的故事,而后買一張甚至要集齊十二張花神卡。
“我愛柳夢梅,”有女子說道:“得個這樣的郎君就好了。”
“我還是買張鐘馗吧,這幾日老是做噩夢。”她的同伴說道。
“我全買了,回去一個月供奉一位花神……”
花神卡非常暢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