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持:“本相當年也打這時候過,放寬心,很快就熟識了。”
“多謝沈相爺開解,今日貿然登門,一來在下確實會些獸醫術,二來,”裴牧躬身施禮道:“替家師謝謝沈相爺從前對青溪兄的照顧。”
“慚愧,”沈持默然一瞬:“是我疏忽他了。”
裴牧搖搖頭:“家師沒有埋怨沈相爺之意,只能說一切皆是定數罷了。”
沈持再無其他言語,只說道:“他日有機會,一定去拜訪董大儒。”
“在下這次,也是來向沈相爺辭行的,”裴牧說道:“在下當算上奏圣上,乞求外放。”
當上翰林院修撰,仕途前景光明燦爛啊。
沈持愕然:“裴狀元這是為何啊?”
裴牧沉思片刻說道:“牧有些不服京中水土,怕他日碌碌無為,落個橘生淮北則為枳的笑柄。”
其實他是討厭曹慈,此次被他舉薦,按理說該以曹相的門生自居,但他瞧不上曹老狐貍,不愿意來往,因而想要躲出去。
沈持:“……”人各有志,他也不想說什么。
“沒別的事,”裴牧喝了一盞茶,起身道:“在下就告辭了。”
沈持:“多謝裴狀元為我家旺財瞧病,多謝。”
裴牧:“舉手之勞何足掛齒。”
沈持把他送到門外:“裴狀元好走。”
送走客人,史玉皎打發云苓給家中送了飯菜來:“夫人說相爺不用再張羅飯了,吃些這個吧。”
大概是在史家給絆住了,留她吃飯。沈持接過來:“謝了。”云苓一看沈煌也在:“老爺,飯菜不夠的話奴婢再回去取些來。”
沈煌擺擺手:“我還得趁著天沒黑透趕回莊子上去,不然他娘要擔心的,你們吃吧。”
沈持揭開食盒:“爹,好幾個菜呢,咱爺倆兒湊合吃一頓吧?”
說完他拿來兩雙筷子,又搬出一壇酒:“爹,來,少喝點兒。”沈煌坐下跟兒子一起吃飯,說起話來:“怎么聽說雍王殿下……”坊間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,他在京郊都聽見了。
“嗯,”這兒只有他們父子,沈持樸實說道:“爹聽到的都是真的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