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間,他抬腳就想邁進我家大門檻。
誰知腿一伸過來,就像燙到了,空氣中滋滋啦啦的燃起一股黑煙,疼的他嘶嘶的縮回腳,膝蓋下立馬就剩搖晃的破褲管,“應應,你領(lǐng)我進去啊,舅爺想稀罕稀罕你。”
我猛地想起他是誰,腦子一抽就對他啐了口唾沫,“滾!”
一緊張還沒吐出來,輸人不能輸陣,我作勢就要脫鞋打他。
哪成想穿的帆布鞋鞋帶系的有點緊,導致我在原地像斗雞一樣單腿蹦了起來!
一抬臉,站在門外的老頭雙眼只剩一片死白,陰陰的發(fā)笑,“應應呀,廟神盯上你家啦,縱有麒麟子,難敵化骨龍,你們逃不掉的,我還會來,嘿嘿嘿。”
說完他就憑空消失了。
我脫鞋的手一松,剛喘了兩口氣,爸爸便疑惑的走出來,“三兒,誰來了?”
“你六舅。”
“啊?”
爸爸一愣,跟出來的鳳姨就笑了,“對,你爸這虎出就是隨他那死六舅了!”
沒那好脾氣哄著他!
沒錯。
是爸爸死了的六舅。
我和這位舅爺真不熟。
他和我奶沾了點遠戚,我爸稱呼他六舅,到我這輩兒早就出五服了。
也就很小的時候在村里碰到了,被爸爸要求喊他一聲舅爺。
私下里我爸還叮囑我離他遠點,保持距離。
用村里人話講,這位舅爺屬于“成不是物”那號人。
能混還是光棍兒。
啥壞事都干。
可以說李強現(xiàn)在做的很多缺德事兒,都是人舅爺玩剩下的。
老頭死的極有個性,晚上喝多了,回家的時候掉溝里了,趕巧的是溝里有幾根干樹枝,也就是一個寸勁兒,有一根從后背扎他心臟里了,他喝醉了比較耐疼,中箭了還往上面爬,結(jié)果到早上,才被村里人發(fā)現(xiàn)怎么溝邊還埋伏了一個人,手還是往前伸的樣兒,后背撅根樹枝,血都流干了。
群眾大鵝上身,該啊!
小敘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