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乾安,你可以幫我嗎?”
“少來。”
“就幫我兩天。”
我看著他,“我怕我一下子見到太多人會記不住每個人的名字特點,你在旁邊幫我念叨下,我好能加深下記憶,省的鬧出笑話……”
瞄著坐在前面一直閉目養神的師父,我壓了壓聲,“乾安,如果你愿意的話,你那一千五百字的檢討我可以幫你寫,只要你給我看看你的字體,我保證能臨摹的一模一樣,行嗎?”
乾安沒應聲,吃完東西就拿著紙巾擦了擦嘴,靠著椅背居然還閉上了眼。
這是啥意思?
“乾安……”
“哎呀行了,你別煩我。”
乾安閉著眼眉頭一緊,自己還吹了吹劉海,“就幫你這一晚,明早你要還記不住誰是誰,那可跟我沒關系,還有,我那份檢討要寫到兩千字,顯得我有誠意。”
“行,謝謝你。”
我高興地繼續吃起薯片,剛要看會兒風景,乾安又屁股有刺兒似的湊過來,又氣又怨的道,“不過我還是沒鬧清楚,我到底是錯哪了,三爺本來就長了一張……哎你干嘛,我不想吃這種五毛錢的小零食。”
乾安不情不愿的咽下被我突然塞到嘴里的薯片,“說話歸說話,你是不是有毛病。”
“噓~”
我豎起食指笑了笑,“休息會兒就要下飛機了,你看,都能瞧到高樓大廈了。”
有些話千萬不能再說。
誰知道師父會不會溜墻根兒。
給老頭惹急了就不是兩千字的事兒了。
今晚我倆都容易點燈熬油的去干出一部長篇小說。
乾安自然不傻,借坡就下了,不過他態度依然不好,“樓有什么好看的,哪都一個樣子。”
我看著小窗外的風景,“這你就不懂了,做先生,要悟。”
乾安挑眉,“能悟出什么?”
“象。”
“什么象?”
“世間種種,皆可為象,取類比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