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充裕了下來,我每天固定的任務就是喝湯和看書。
一本接一本的看,早晚在書房里看,白天不冷的時候,我就去廊下坐著看。
眼睛酸澀了,就在院里走走曬曬太陽。
本想趁此機會練練打坐,之前我在家里炕上一打坐,鳳姨總找借口進來看我。
一會兒來給我送杯水,一會兒又來給我送點水果,進進出出的我心也不靜。
究其原因,是鳳姨害怕我神叨了。
她說誰家的小姑娘閑著沒事兒練打坐?應兒,你別魔怔了。
并且她還會拎出蔡爺爺,說是就沒見過蔡爺爺打坐。
我那時就笑,蔡爺爺打坐也不會用廣播喇叭通知全村,不都是自己在家時才會做的事情么。
鳳姨有些地方很軸,她說打坐是和尚才會做的事情,她不想我出家。
沒辦法,我為了保住熏香愛好,就放棄了打坐的修習。
正好師父這里有我的專屬禪房。
終于有條件了,也沒人管我了,我可以放肆的打坐了,身體卻像出了毛病。
不知是魂魄未穩(wěn),還是鼻血流的體質太虛,我根本坐不住。
就算思維放空清凈了,腰椎也會疼得我受不了。
坐個十多分鐘我就得齜牙咧嘴的撐著地板起身乖乖去看書。
捧著書本去到廊下,書看累了會翻看下短信息。
離家沒到一個月,我就像變成了老年人。
總會想起在鳳清村的時光,想起和爸爸鳳姨相處的日常。
有些很小很小的事情,我以為早忘了,卻因為分離而變得越發(fā)清晰。
爸爸給我發(fā)的信息都是挺好的,好好學習,別給三爺添麻煩,家里不用擔心。
鳳姨給我發(fā)的信息往往都是問句,‘應兒,以后姨也有手機了,李嬸兒她閨女回村買了新手機,就把原先的翻蓋手機賣給姨了,這就是姨的號,你今天都吃啥了?飯菜有肉沒?’
‘應兒,我看天氣預報說京中降溫,打霜了,你穿沒穿那件里面帶絨的運動服?’
‘應兒,今天我去鎮(zhèn)里買菜看到你班主任了,她說你的成績沖一沖進重點沒問題,這些天學習落下了沒?背沒背單詞?’
我看著短信會微微發(fā)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