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執(zhí)拗上了,擦了把眼淚,“您不答應(yīng),我就不走。”
“你……”
謝叔揮了下手,“我答應(yīng)你,我會死在慈陰的后頭!”
“不行,她……”
“她且有的活呢!”
謝叔不耐煩的看向我,“我還死在你后頭?你一但活個百八十歲的我要成精呀!滾滾滾!用你后媽的話講,你可敢講話了你。”
看病
我流著淚又傻乎乎的笑。
猶豫了幾秒,從兜里拿出一張折疊的宣紙,對著車窗降下來的縫隙,我將宣紙順了進去。
“師父,這是我昨晚寫的毛筆字,想……送給您。”
謝叔打開宣紙看了眼,立馬又折起來,“就這手破爛字也好意思拿出來給我看?!”
我不好意思的抿唇,正是因為寫的不好,才不敢在飯桌上拿出來。
朝后面讓了一步,本以為車窗會合上,未曾想謝叔又指了指宣紙,“能做到嗎?”
見我點頭,謝叔示意我離窗子近一些,我附耳過去,就聽師父說道,“有些東西,看似失去,其實是得到,為師問你,人生中最有意義的是哪一天?”
“今天。”
我說道,“日后我面對絕望和困境依然能勇于挑戰(zhàn)的每一天。”
謝叔發(fā)出一記笑音,“老周,開車吧。”
窗子升起。
車子再次啟動。
我站在外面,隱約看到窗內(nèi)的師父再次展開了那張宣紙。
心像被捂了捂。
寒冬中有了說不清的暖意。
這就是我?guī)煾福肋h口不對心的師父。
“哎呦我的媽,你這孩子攆車做什么呀!”
金姨拎著食盒也追了過來,跑到我身邊還喘著粗氣,“你給了三爺什么呀,著急忙慌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