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微懂點事兒了,我就和媽媽說,“媽媽,只有小寶寶打噴嚏時才要那么說?!?/p>
媽媽的臉龐總是浮腫蒼白,笑起來卻是眉眼彎彎,溫柔慈愛,“應應就是媽媽的小寶寶啊,你還沒長大呢?!?/p>
“媽媽,那我什么時候才能長大?”
“等你以后想起媽媽,能不哭的時候,你就長大了?!?/p>
“媽媽,我現(xiàn)在想你也沒有哭。”
“是嗎?昨晚是誰非要和媽媽一起睡得……”
我蓋著被子閉上眼。
太陽穴還是滑下了水痕。
很多時候,不是我不愿意堅強,只是克制不住會去思念。
仍是聽了一晚的課,天剛蒙蒙亮時,師父的聲音停了下來。
我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,正要再次入夢,就聽到窗外響起震耳欲聾的——
“緊急集合??!”
緊接著,竟然響起了沖鋒陷陣的號角。
要打仗了!
我稀里糊涂的坐起。
屋內還黑著,整個人都蒙著,滿耳都是門鈴音。
自打我自己住后,就有了鎖門的習慣,來人不能隨便進來,需要按門鈴。
眼下那叮咚~叮咚~的門鈴聲催命般連續(xù)響著,侯哥的聲音通過擴音喇叭傳出,“謝萬螢!教官已經到位!十分鐘之內,你要是還沒有下樓,就懲罰十公里越野跑??!”
吱嘎~!
我一個大動作下床,快速洗臉刷牙,套上運動服,嗵嗵嗵沖刺般跑下樓,一邊提著鞋一邊單腿跳著出了房門,寒風激的我瞬間清醒,站在院內看了看,除了戚屹候并沒有旁人。
“侯哥,教官呢?”
“說話前要先喊報告!”
侯哥一身黑色的作訓服,手里還掐著個秒表,看向我便道,“算你準時,謝萬螢,從今天起,我就是你的訓練教官,自我介紹一下,我姓戚,名屹候,報數(shù)?。 ?/p>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