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頂著酸脹的眉眼,朝后退了幾步,對著蘇婆婆跪了下去,磕了三個頭。
起身,我逃一般的走向門外。
房門關上的瞬間,我忍不住的又回頭看去。
蘇婆婆撐著床邊也在看我,門間的縫隙越來越窄,她笑的卻是一派灑脫。
伴著流下得淚,她最后吐出了兩個字,謝謝。
咔~
關嚴的房門發出輕音。
仿佛切斷了懸崖中間的橋梁,丈量出,我們此生再也擁抱不了的距離。
再見了,奶奶。
我失魂落魄般走進院子,坐到車里。
側臉看向這個曾經讓我深深震撼的別墅,驚覺眼前水霧好大,什么都看不清晰。
手背擦完眼睛,再用手心去擦,如何都擦不干凈,直到車子開出去,我才勉強能看清建筑。
只見那扇高高的院門在車尾慢慢的關上,宛如一個巨蚌,永久封存了蘇婆婆這顆珍珠。
突然就有了一種預感,這棟別墅,我大概好久好久都不需要再來了。
“謝小姐,你沒事吧。”
鐘叔連喚了我好幾聲,“謝小姐?”
我悠悠的回過神,“我沒事。”
“你快別哭了,擦擦臉吧。”
他從前面遞給我紙巾盒,“是舍不得老夫人嗎?不用擔心,老夫人她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小敘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