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看出侯哥還在低頭跟我說著什么,我屈膝坐在地上,背身窩在他懷里,長長的頭發還粘連在臉頰,頭朝他懷里方向歪著,所以我的五官并沒有露出來,看上去我還是很虛弱的模樣。
“這記者誰啊。”
我看了眼報道的記者署名,“小三黑?”
什么名兒?
專門黑小三的?
問題我不是啊記者兄弟!
“要不說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,英哥查出來這位小三黑是京中晨報的記者,性別,女,年齡二十七八,特別憤世嫉俗,習慣以奪人眼球的手法,專門報道社會不道德事件,在記者圈內小有名氣。”
乾安的聲音從免提里傳出來,“她老家就住在東郊的東寧縣,那晚她本來是要回家探親的,趕巧在街邊偶遇了你這則大新聞,她先拍了照片,后來又去采訪了店家,順了順來龍去脈,八號那天,就把這則新聞在報紙上發布了,然后……”
“等等!”
我打斷他,“這小三黑在報道里說,我那晚在皮具店里總計消費六萬,侯哥就幫我敗了六萬?”
可能嗎?
錢數還真是讓我驚訝了!
“我的大小姐啊,你關注的都什么點?”
乾安調侃道,“聽你的意思是,六萬塊花少了?”
“當然少了啊。”
我嘖了聲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敗氣的作妖程度,那回在西嶺村我斗完大耗子,睡了也是好些天吧,你不但把我的兩個限量版燒了,齊經理還給我買了一輛跑車,這回……”
沖這躥上來的紅線也不可能就花這個數。
在四年前齊經理為了救我,光買一根線香就花了三萬!
難不成我這回是情況特殊,六萬就頂住了?
那我真得磕一個,老天爺開恩啦!
“看來還是你這當事人有經驗,六萬塊肯定不夠,架不住那家皮具店只有那些商品,剩下的都是些原材料了,敗禍也不值錢,再說情況緊急,侯哥的脾氣又沖,沒功夫和店家解釋太多,給那老板嚇得都不敢賣他了,生怕自己攤事兒……”
小敘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