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逝者火化后安葬完畢,我按規矩收紅包,需要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當然,這里面習俗也有差異,有的主家會在葬禮結束后留陰陽先生再吃一頓席,也叫送親飯。
有的主家則認為再留陰陽先生吃送親飯不吉利。
我一般都是收完紅包直接離開,再吃席體格頂不住。
忙活三天下來,我回到家就暈暈沉沉的了。
老實講,我其實不太敢接禮賓先生的活兒。
跟東家接觸的時間線有點長,全程跟下來,我的一舉一動基本都在東家的眼睛里。
咱就將心比心的去合計,自家長輩與世長辭,那正是心靈最脆弱的時期。
這時候來個能幫忙張羅事兒的陰陽先生,哪怕咱是花錢請他來的,那做的用不用心,是不是糊弄事兒,咱不都心里明鏡的么,他不用心,咱敲打敲打,腹誹兩句,若是用心了,那必定感動非常!
再者我本身還有旺起來的人緣,誰瞅我都多看兩眼,葬禮上聽到最多的就是感謝話,那家伙給我謝的都要蔫吧了。
腦瓜子嗡嗡的。
臉上都快起疹子了!
情意這一塊我攔不住,只能偷摸的吃點零食緩解。
晚上也不去東家準備好的房間睡覺,在車里湊合,身體難受些,敗氣才能消停點。
所以我只偶爾接個禮賓的活,尋常單做臨終關懷,利索了就走。
在家緩了一上午,有點精神后我開武妹的車去取了準考證,順便去考場踩了點。
晚上收到了韓姨的短信,‘螢兒,你明天什么時候過來’?
我回復,‘得下午,上午有個事主要見,到您那的時間不定,韓姨,您有什么事兒嗎’?
嗡嗡~韓姨的短信過來,‘用不用給你配個私人廚師,有沒有忌口的食物’。
我笑著給她回,‘您什么都不用給我安排,我想自在點,在您那放松放松好應對考試’。
‘隨意些也好,酒吧那邊我都交代過了,想喝什么直接說,可別見外的付賬’。
我想發該給錢還是得給錢,想了想,又把字節刪除,回道,‘謝謝韓姨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