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直的看他,心氣兒好像沒那么擰巴了。
“應應,給到你的,不是你想要的,那就是酷刑,此之甘露,彼之砒霜,旁人不是你,你又為什么要為別人的不理解去買單呢?”
孟欽的語氣晦澀了幾分,“你承受的誤解已經很多了,不要再去自省了,好嗎。”
我下意識的應道,“可你那時的情況很緊急,我……”
“你當真覺得我會死嗎?”
“不會!孟欽,你不會死!”
我立馬坐直,“我的第六感告訴我,你受貴氣加持,是能活到壽終正寢的人!”
“對啊,這些都是你潛意識里就有的答案,你明知我不會死,又何必要用道德枷鎖去捆綁自己?假如你什么都能想到,還顧忌著大家對你的看法佯裝同意獻血,那才是真正的虛偽。”
孟欽淺笑著道,“而小謝先生本就是學道之人,第六感很準的,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?”
我沒言語,近距離才能發現,他的臉色白到透明,唇瓣淺粉,映襯著那雙眸眼愈發的深邃。
整個人都有種脆弱的美感。
讓人想要去憐惜,唯恐他會凋零。
想著,我探頭去親了親他的下巴,窩在他懷里沒動。
孟欽安安靜靜的抱著我,唇角抵著我的額頭,溫聲安撫著我。
出車禍的是他,需要急救的也是他,反過頭他還要來哄沒獻血的我。
好一會兒后,孟欽幫我脫下了外套和鞋子,“要不要換上睡衣,穿我的。”
我搖頭,握住他的手仔細看著,低頭親了親他的手腕。
孟欽笑著,“怎么了?”
我看著他白皙的手腕沒動,“以后我不會再綁你。”
孟欽沒搭腔,摟著我躺到床上,將我攬在懷里。
我側躺在床里面,手臂圈著他的腰身。
孟欽調暗了燈光,“睡吧,你眼睛都腫了,一看就是沒有好好休息。”
我聽話的閉上眼,摟著他也沒有亂動。
不知過了多久,孟欽輕輕喚了聲我的名字,“應應?睡著了嗎。”
小敘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