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臥室的開門聲響。
蘇清歌抿著咖啡不露聲色的看了我一眼。
她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盛怒的情緒,平靜的反而讓我心慌。
我杵在門口沒動,甚至忘了要和她打聲招呼。
蘇清歌不急不緩的放下咖啡杯,又翻了一頁雜志,看著頁面上的內容淡淡啟唇,“先去洗漱吧,不要總是讓我看到你那副睡眼惺忪的樣子。”
我哦了聲,壓抑著慌亂去到洗手間,彎身剛要洗臉,又睜大眼看向鏡子。
襯衫的領扣還開著,露出的鎖骨和脖子都是紅痕,估計都讓蘇清歌看到了!
沒空多想什么,在蘇清歌面前我的臉早就丟盡了。
我同意了
我趕忙把襯衫扣子系好,找出沒開封的一次性牙具。
回到臥室穿好風衣外套,這才還算得體的坐到蘇清歌對面。
“容棠接到電話趕回醫院了,他的導師余教授心臟病發作了。”
蘇清歌合上雜志,慢悠悠的說道,“早先余老的心臟就做過手術,容棠觀摩了手術全程,這一次余老的心臟病發作,需要二次手術,緊急調了容棠過去輔助,術后容棠還要留院為余老的病情變化做記錄,至少要忙上一周……”
“蘇阿姨,那孟欽的身體全都恢復好了嗎?”
臨睡前我倆都出了很多汗,還洗了澡,再摸他心口也沒那么熱了。
燒肯定是退了,但怎么說他都剛出完車禍,還是應該靜養幾天。
我問道,“會不會太辛苦了?”
蘇清歌笑了聲,“你還會關心他?”
我喉嚨一堵,啞然。
“聽說容棠是后半夜把你從樓下的小花園里抱回來的……”
蘇清歌漫不經意的說著,“至于你們倆在臥室里做了什么,瘋了多久,你不比我有數?他身體恢復的好不好,能不能勝任工作,你還需要來問我嗎?”
她眉眼略有犀利道,“真要擔憂他的身體,你又何苦跑來醫院,讓他不得安寧呢。”
“……”
我識相的消音了。